”
蕭寧瀾將奏摺放好,轉眸看著顏小玉,“你到底想說什麼?”
顏小玉抬頭,一臉歉意的道,“蕭寧瀾,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那樣胡攪蠻纏了,你要寵幸哪個妃子就去吧,只要你的心還在我這裡,別的,我不介意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蕭寧瀾眉頭皺的更緊,轉身拉著顏小玉的手,“我不敢說,以後為你守身如玉,但是傷害你的事情,我會盡量不做!”
顏小玉微微揚起小臉,明媚一笑,蕭寧瀾伸手撫摸她臉頰上被蘭妃劃出的傷痕,冷然道,“是蘭妃劃出來的?”
顏小玉點頭,定定的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他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不會……”
夕陽,蘭霞宮,奢華的宮殿被殘陽染上血色,精美的琉璃瓦在夕陽下跳躍著如泣的光芒,渾濁的空氣浮起濃重的血腥,沒有人的哀嚎,只有流血的聲音和腦袋落地的聲音。
這裡正在進行著血腥的屠殺,蘭霞宮五十多條人命,從蘭妃到打雜的太監,一個個依次跪在原地,地上的血一泓弘倒映著人蒼白的臉頰。
蕭寧瀾一身明黃的龍袍站在看守臺上,他身披白色的披風,俊美的五官,在血腥的夕陽下美輪美奐,他雙手撐著欄杆,俯視著他製造出來的修羅上,面容平靜如水。
“皇上,他們沒有一個肯交代出皇宮的其他眼線!”方寒抱拳站在他的身後,目光卻落在地上堆積如山的人頭。
“繼續殺吧,殺到有人出來說話為止!”蕭寧瀾淡淡的,轉身下了臨時搭建的看守臺。
劊子手刀起頭落,漂亮的宮女都沒看清遠處皇帝的神色,頭已經被砍落。她不敢叫,縱使怕的要死,她也不敢叫,因為皇帝有令,凡是哀叫出聲打攪到景霄殿的顏妃娘娘者,誅滅九族。
顏妃娘娘不喜殺戮,宮裡人盡皆知,可是皇上這樣掩耳盜鈴討顏妃娘娘歡心,是皇帝對他們的殘暴?還是顏妃對他們的仁慈?
沒有人說的清這個關係,只是殘陽下,很多人瑟瑟發抖,有些膽子小的已經尿了褲子,又一個如花似玉的宮女倒在了劊子手的刀下。
旁邊的下人,提著宮女的頭扔在一起,堆積如山的頭,表情各異,有的是恐懼,有的是悲哀,還有的是掙扎,血,蜿蜒成一條小河,血腥味越來越重。
蕭寧瀾信步走下看守臺,他睥睨著剩餘的幾十人,微風下,他白色的披風簌簌作響,血河也在風中泛起絲絲漣漪。
接著,蘭霞宮的門口,出現了一位火紅衣衫的女子,女子睡眼惺忪,頭上沒有綰任何髮髻,她紅色的繡花鞋躍躍欲試,彷彿想要跨過眼前那血液流成的鴻溝。
蕭寧瀾看著女子,臉色一變,“小玉……”
他脫口而出。
顏小玉無助的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景象,她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是哪裡,是地獄嗎?為什麼有這麼多屍體?還有她的良人,站在最高處,俯視著一切,她身體有些發抖的站在那裡,風中的血腥味讓她幾乎乾嘔出來。
強忍住噁心,她踏著血走了過去,蕭寧瀾正要過來借她,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責備道,“手怎麼這麼涼?”
顏小玉只是抬頭看著他,張著嘴巴,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蕭寧瀾嘆息,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髮絲撩至耳朵,“你怎麼來了?不是在睡覺嗎?”
顏小玉搖頭,轉眸看著活著跪在地上的人,他們有的是女人,有的是被閹割的太監,有的,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最大的,也不超過十八歲,他們在現代,也都只是孩子啊……
察覺到她的發抖,蕭寧瀾緊緊的抱住她,寵溺的親吻她的髮旋,“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顏小玉搖頭,眼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