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顏小玉渾身的各大穴道都被點了一遍,於是,她終於能說能動了,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腳,踢腿,然後把老錢踢出了帳篷。
不停的在帳篷裡翻找著,顏小玉滿頭大汗,她要找出一件衛晉寒的信物,然後去蝶谷阻止那些人炸湖,衛晉寒的行禮已經被她翻遍,可是都找不到一個趁手的東西。
“郡主,看,看……”老錢跑來,顏小玉已經在爆發的邊緣,拎起老錢的耳朵就想一頓暴打,結果發現他手上拿著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玉佩上面有衛晉寒的名字和衛家的印號。
“老錢,你真是好樣的!”顏小玉奪過王衝手中的玉佩,衝著老錢又是笑又是跳,兩人拿著玉佩顫巍巍的朝蝶谷跑去。
烏月國和西涼國的仗,打打停停都已經很多年了,似乎成了習慣,歷來兩個國家的新帝王一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和對方宣戰。
百姓苦,當兵的更苦,他們鐵錚錚的漢子拿鮮血保衛國家,可是到頭來,還不知道是落入哪個權貴手中的肥肉。
蝶谷上方,衛家侍衛長範寧正在緊鑼密鼓的佈置著,只等下面兩千先鋒把敵軍引入蝶谷,他會命人點燃炸藥,湖水氾濫,烏月國和西涼國的戰爭,將會暫時告一段落。
遠處,跑來兩個穿士兵衣服的男子,領頭的長的很漂亮,身材高挑,他穿著衛兵的衣服,走近了,他才發現,這個男子面孔很生,倒是他身後的老管家,他認識,是睿親王府的管家。
顏小玉拿著玉佩遠遠跑來,身後跟著老錢。
對著範寧亮出令牌,清了清嗓子,“範寧聽令,這裡一切都叫給老錢處理,你帶所有人速速離去,不得抗令!”
顏小玉手舉令牌,挺直脊背,一副忠臣的樣子。
範寧單膝跪下,對著顏小玉行禮,然後走近端詳了下牌子,是主子的沒錯,可是他很難相信主子會把令牌給他,眯著眼睛道,“主子要你來接我的任務?”
“沒錯!”顏小玉下巴微揚,清澈的眸中凝視著範寧,右手搭在腰間的鐵劍上,要是他不聽令,她只有玩硬的了,雖然她打不過他。
“主子有沒有說,讓你來,接什麼任務?”範寧掃視了一眼顏小玉身後的老錢。
“炸、湖。”顏小玉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範寧皺眉,是炸湖沒錯,這個任務是極為秘密的,只有他一人知曉,甚至隱藏在湖後面準備著點燃炸藥的死士都不知道任務的真正目的。
“範統領,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吧,大公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你,遲了,可就不好!”顏小玉挑釁的看著範寧,玉牌舉得更高。
“光憑你一枚玉佩和你一面之詞,我無法信你,你可有大公子的親筆信函?”範寧揚眉。
“哼!好你個範寧,難道你想反了不成?告訴你,炸藥的位置大公子作了重新調整,要是計劃有一點失誤,你有幾顆頭來擔當?”顏小玉挺胸,下巴仰的更高,山下面已經隱約可以聽見廝殺聲了,她手心的冷汗直冒。
範寧審視了她一樣,然後抿唇,猶豫了半刻,對著身後隱藏著的死士揮手,“走!”
顏小玉看著走遠的範寧一隊人馬,長吁一口氣,老錢咳嗽,“郡主,你到底要做什麼!”
“還不快去幫我量湖的尺寸?”顏小玉咬牙,怒視著沒用的老錢。
自己找了一根枯枝,在地上不斷的計算著什麼,身後傳來了老錢報尺寸的聲音。顏小玉眉頭越皺越近,蝶谷的廝殺聲越來越大,她可以聽見了敵軍的軍號聲了,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枯枝在地上越寫越快,終於在計算出最後結果的時候,枯枝砰然斷掉……
顏小玉看著地上的數字站起身來,灼灼的目光,抽出腰間的長劍怒然指揮著,“老錢,將第一堆炸藥放在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