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汗毛,他都要他們全家陪葬,何況,是現在……
他沒有使用輕功,而是一步步的走下山,每一步都留下極重的腳印,山風將他的頭髮捲起,他俊美的臉,在夕陽下美的難以形容。
山下,農戶環形而居,有一個瞎眼的婆婆,摸索著想要將晾好的衣衫收起來,卻絆在了路邊的一個矮凳上,摔了一跤。
婆婆掙扎著想要起來,無奈地面有冰,路滑,她再次的摔倒,有一隻乾燥溫暖的手伸來,緊緊的拽住她的手,她在這隻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她摸的出,這隻手上纏著布,難道是這個人受傷了嗎?她感覺的出,眼前是個男子,而且還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男子,因為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她一輩子都沒有嗅間過的。
“你來是找儂娃子嗎?他十年沒有回過家了。”婆婆操著一口本地異鄉話,睜著沒有眼仁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男子站著的方向。
男子收回手,口氣冷淡,“大娘,請問家裡有幾口人?”
婆婆錯愕了一下,顫巍巍的回答,“就我一個!儂娃子上山當土匪了……”
她的話音未落,男子的劍已經出手,血從她的頸項飆出,她不知道男子為什麼要殺她,只能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男子轉身,看著竹竿上晾著的衣服,竹竿上,明顯有成年男子的衣衫,可是這位婆婆,卻說她的兒子十年沒有回來了。
他闊步,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溫暖的屋子,滾燙的沸水升騰起白色的熱氣,炕頭上,一個頭裹花布的年輕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嬰兒含著女子的奶嘴,橘黃的燭光將這一切照耀的靜謐安詳。
外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女子起身,走進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男子手持長劍,劍沒有鞘,就那麼信步走進,彷彿熟門熟路般。
在看見男子的那一刻,少婦的臉色倏然就紅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這張臉,要怎麼形容?所有美好的詞語用在他身上都會黯然無光。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甚至忘記了說話,忘記了害羞,她這麼坦誠的露在陌生人的眼中,嬰兒吮檻發出細微的聲音。
男子看著她,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他纏著黑色布帶的手將門一推,“吱呀”一聲,門又關上。
少婦如夢方醒,她抱開自己的孩子,蓋上衣衫,臉色通紅的看著男子,“我們家沒有什麼可以抵債的,他欠的錢,跟我們無關!”
男子皺眉,他當然知道她說的他是指誰,沉默了半響,輕聲道,“你們家當然有可以抵債的,你和孩子,都很不錯……”
少婦驚愕的看著他,臉色紅的更加厲害,這樣的男子,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如罌粟般讓她上癮。她的心臟劇烈跳動,臉上抑制不住的驚喜,別說讓她為自己的那個濫賭鬼丈夫抵債,就算此刻殺了她,她也願意。只要能讓她多看他一眼,多靠近他一些,能夠嗅間他身體上迷人的清香,能夠聽見他具有磁力的嗓音,她甘願失去一切,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魔鬼。
“少俠,我你可以帶走,但是孩子,還是留下來吧……”少婦妖嬈的看著他,仔細看去,頗有幾分姿色。
“好,看在你愛子的份上,孩子我就不殺!”男子冷然開口,少婦來不及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胸間已經涼意絲絲,她低頭,鮮血洶湧而出,而那柄沒有劍鞘的劍,此刻就釘在她的心臟。
她抬頭,臉上滿是不解之色,不是要她抵賬麼?
可是她來不及問,年輕的生命就消隕在了男子的劍下,隨著身體的倒地,地面上傳來嬰兒的哭叫聲,男子看著嬰兒,眉頭抖動了一下。
裡屋跑出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見這情景,大哭了起來。男子扭頭,想要離開,小女孩兒卻上前抱住男子的腿,男子冷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