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耐著性子陪著。
最後兩人只是簡單的點了幾道林風館的招牌菜。
吃過飯,顧夕顏以為會回齊府去,誰知道齊懋生卻沒有走的意思。讓四平搬了一把太師椅來坐在了魚塘前,自己則抱著顧夕顏坐在太師椅上,道:“反正已經出來了,也別急著回去。我陪你再釣會魚。”
顧夕顏昨天沒有睡好,今天一大早又跑來跑去,早有點疲憊。現在吃飽了,已是睡意濃濃。聽齊懋生這麼一說,知道他是為了讓自己出來散心,又不好駁了他的好意,就笑道:“你釣,我看。”
齊懋生見顧夕顏說著,已象小貓似的依在了他的懷裡,不由就揉了揉顧夕顏的頭髮。自己拿起魚具釣起魚來。
依偎在齊懋生暖暖地懷抱裡,顧夕顏的頭象小雞啄米似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
齊懋生就低低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顧夕顏沒有聽清楚,打起精神坐了起來,有些茫然地道:“什麼,你說什麼?”
齊懋生嘴抿得緊緊的,目光痛楚地望著顧夕顏。
這半天來的如迷行蹤,再加上此刻齊懋生地表情。顧夕顏的身子有些不聽使喚的抖了抖。她緊緊抓住了齊懋生的衣襟:“懋生。你說什麼?”
齊懋生望著自己衣襟上那雙纖細的小手,目光變得晦澀起來:“夕顏。顧寶璋,顧大人,他去逝了!”
顧寶璋,死了!
那個外表看上去鍾靈毓秀內面卻是一團破絮的顧寶璋,死了!
顧夕顏心裡很平靜,就好象聽到明天出太陽,後天下雪似的,道:“怎麼死的?”
齊懋生輕輕地把顧夕顏抱在了懷裡,聲音低沉地道:“聽說是被貼身的小廝給,給刺死的。”
顧夕顏心裡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來。
這算不算是善泅者死於水呢?他欺負了那麼多的人,最終還是死在了那些人的手裡……或者,是報應?
顧夕顏有些關心地問:“那個貼身的小廝,怎樣了?”
齊懋生覺得顧夕顏的表情不對勁。
就是關係再不好,畢竟是自己地父親,可顧夕顏卻安靜地有些過頭了。
“他殺死了顧大人後,就自盡了。”
“可有我母親的和弟弟的訊息。”
“聽說劉家人正送顧夫人和盼兮回京奔喪。”
“現在家裡是誰在主持日常事務?”
齊懋生就頓了頓,有些艱難地道:“是,米霽。他幫忙在處理顧大人的後事。”
不知為什麼,顧夕顏就鬆了氣。
“夕顏!”齊懋生擔心地喊了她一聲。
原來如此,這麼費心的安排這一切,都是為了把喪父的傷心減到最小吧!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一大早。不過,顧大人是五月初四沒的。”齊懋生愛憐地摸著顧夕顏的面頰,“你,要不要緊!”
顧夕顏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
怎麼會沒有事?
齊懋生輕輕地吻著顧夕顏的額頭:“夕顏,我,我……你,你不能回熙照去……”
是啊。現在她是天水顧家的姑娘,並不是舒州顧家的姑娘……
顧夕顏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齊懋生表情有些內疚:“夕顏,我在光明觀為顧大人做了道場……我陪你去祭拜一番,好不好?”
那齷齪的傢伙,祭拜他。就免了吧!
他死了,很多人都解放了……至少劉彩霞可以直起身板來吸一口新鮮空氣了……
顧夕顏就搖了搖頭。
齊懋生憐惜地親吻她:“夕顏,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悲痛。
電石火光中。顧夕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