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顧夕顏,聲音愉悅地道:“好了,我們來看看皇貴妃娘娘的禮物。”
匣子用一把小小的金鎖鎖著,齊懋生輕輕一擰,就把金鎖給擰斷了,他開啟匣子,顧夕顏就看見紅色絨布鋪成的匣了裡面,放著一封信,信封上什麼也沒有寫,但封口用火漆封著。
兩個人都覺得有點奇怪。
顧夕顏就用手肘輕輕地拐了拐齊懋生:“開啟看看!”
齊懋生猶豫了一下。道:“怕是專門給你的……”
“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可以隱瞞你的!”顧夕顏望著那匣子道。
“夕顏,”齊懋生笑了笑,“我相信你。你自己開啟看吧!”
顧夕顏馬上明白過來。
原來自己的這番舉動在齊懋生眼中變成了一種對他的坦白。
她不由得滿臉黑線。
實際上,她是覺得象顧朝容那樣的人,決不會為了姐妹情深而千里迢迢地給自己送一封信來的……齊懋生畢竟比她見多識廣,又是職業政治家,應該比她更能看出問題來。
顧朝容越是想這樣一番行事,顧夕顏就越希望讓齊懋生來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她很堅持地道:“妻子有其事,丈夫代其勞。快,開啟看看!”
齊懋生看見顧夕顏滿臉的認真。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開啟了信。
信只有薄薄地兩張紙,他快速地流覽了一遍。臉上就露出驚訝之色。
能讓齊懋生都覺得驚訝的事……
顧夕顏忙道:“說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齊懋生就把信遞給了顧夕顏。
普通的白紙,秀麗挺拔的簪花小楷。
顧夕顏很快就讀完了。
她驚訝地抬頭,道:“她說的這個東西,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不過,也許真的顧夕顏有印象,可她,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齊懋生沉吟道:“怕是那時候你年紀小,沒有放在心上。”
顧朝容來信,說,顧家有一個放著歷代先祖的珍藏孤本的精鋼鐵箱子,她現在需要查點東西,讓顧夕顏把鑰匙借她一用。
顧夕顏把信又看了一篇,只得猜疑地道:“或者,問問端娘,也許她幫我收著了也不一定……可是,為了一把鑰匙,犯得著這樣興師動眾嗎?”
齊懋生猜測道:“或許是出於安全考慮吧!”
這個時候,熙照廟堂已是風聲鶴唳,顧氏做為內命婦,結交外蕃,就這一條,就可以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境……既然如此,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這麼迫切地聯絡夕顏呢?還有,這個緊急關頭,她要查的資料,到底是什麼呢?
齊懋生望著那兩頁薄薄的紙,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第一年的秋夕節。被桂官差點給掐死了;第二年秋夕節,惶惶不安地逃婚;今年的秋夕節,顧夕顏還以為能夠和齊懋生出去逛逛。誰知道,因為方太后的去逝,燕地所有的慶祝活動都取消了。
燕國公府也只會在晚上邀了齊毓之夫婦過來賞賞月。
顧夕顏起床後就一直在哀嘆。
齊懋生已穿好了衣服,準備去練功了,看見顧夕顏老太太般絮絮叨叨地樣子,不由笑道:“要是實在是悶得慌,我們去春廓住兩天,我們在那邊。有莊子……”
“好啊!”顧夕顏精神一振,但馬上就想到了葉紫蘇的失蹤,臉上就不由露出幾分奇怪的表情來。
齊懋生見狀,笑道:“怎麼了?”
顧夕顏忙道:“能不能就我們兩個人去?”
齊懋生就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到時候再說。”
顧夕顏就綻開了笑容。
齊懋生這種口氣,通常就是表示他會努力的,而齊懋生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