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我們征戰高昌的初衷。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以夷制夷,只是我先前看中的幾個人都太過穩沉,不太適合目前的形勢。”
定治漢完全同意齊懋生的意見:“如果史俊的人馬一旦進入眉州攻克了實合鎮,除非和朝庭兵戈相見,否則,我們只有退出江中郡……”
齊懋生笑道:“所以現在要你做三件事。”
定治漢很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第一。派人去五君城,把左小羽的情況散佈出去。慫恿五君城的人提前出兵;第二,派人去盛京,讓我們地人在朝議上提出招撫;第三。試著和皇貴妃娘娘搭上關係。”
“兩頭並舉。”定治漢兩眼發光:“最好是讓五君城出兵馬蹄灣和史俊被圍的情況一同到達盛京。”
齊懋生點頭:“我們才有資本和太后談招撫的事。”
“只是皇貴妃那裡?”
齊懋生沉吟:“想辦法給她提個醒,不能讓她輕舉妄動丟了性命。她在內庭,總比哪天突然冒出一個我們根本就不瞭解地人好。”
熙照的皇貴妃娘娘顧氏嗎?那個比男人還彪悍的女人?我們瞭解嗎?
定治漢卻不敢問。
他怕齊懋生私底下還有什麼安排。起身點了點頭,道:“爺,今天都十月二十四了,時候不等人,我這就去辦!”
齊懋生點了點頭。
戰事一觸即發,誰快。局面就對誰有利。
“哪個……”定治漢剛走到門口,卻聽到背後的齊懋生突然猶猶豫豫地說了一聲。
他轉身恭立:“爺還有什麼吩囑?”
齊懋生遲疑了良久:“聽說你夫人前段時候身體不太好。現在怎樣了?”
定治漢心中哀嘆一聲,卻不得不回答:“已經好多了。”
“是請高驚鴻來瞧的病嗎?”
定治漢不敢猶豫,立刻應了一聲“是”,然後就緊緊閉上了嘴巴,沒有一點多議此事的意思。
可齊懋生卻不依不饒:“她還在春裡吧?”
“是。”定治漢回答的很無奈。
齊懋生點了點頭:“那你去辦事吧!”
定治漢嘴角微翕,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沉默不語地離開了嘯傲軒。
定治漢走後,齊懋生下了炕,在清冷的屋子裡踱步良久,喊了一聲“四平”。
四平輕手輕腳地一溜小跑進了屋。
齊懋生佇立良久:“你把雍州送來地那四枚參果找出來,我晚上有用。”
四平眼角輕抬偷偷地窺視了一下齊懋生,發現他臉色很凝重。四平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是”。
“還有。把三爺叫來。”
四平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齊懋生。
齊懋生皺著眉頭。
他更是小心。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把龔濤也給我叫來。”齊懋生吩囑道。
“是。”四平垂手恭立。
齊懋生眉頭皺得更緊了:“算了,你把龔濤給我叫來。三爺那裡,我還是自己去一趟。”
四平低眉順目:“是,爺。”
不同於齊懋生那邊地忙碌,顧夕顏心情輕鬆悅快地和柳眉兒度過了一個下午,她甚至有一種回到了高中時期和要好的同學趁著放假在家裡做手工活的感覺。所以到了晚上掌燈時分段纓絡藉口要去找那些嬤嬤學規矩時,顧夕顏還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她正在繡一條樹枝。
用柳眉兒教給她的一種回針法,仔細地勾著樹枝的輪廓。
每針要繡得一樣大小,好象這針繡得大了一些。
顧夕顏拿起繡花的繃子湊到玻璃燈邊仔細地觀看。
如果有電燈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