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中門山直到天門山的路都很曲折,古來素有十八盤之稱,傳說中十八盤的山路上,每一級石階上都獻祭了至少一條人命。 非是當初的建造者不仁,而是這裡實在陡峭,建造的難度極大,那鋪路的青石,多是用人背到山上來的,但有過失,連人帶青石都會跌落到山下。 建造這一千八百餘石階,便至少埋葬了一千八百餘人! 三條山路終究是合而為一,各方勢力的爭鬥也逐漸激烈了起來。 刀劍無眼,真刀真槍的爭鬥,必然會給鬥爭者帶來傷亡。 沒注意是哪個倒黴蛋被最先放倒,當秦朗逼退贏駿,從楚煜刀下救下東方硯的時候,東楚眾人就不再留手了。 東方硯用斷劍斬下一條長衫,用力的勒緊肚子上的傷口,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孃的!玩命了!” 那楚煜的一刀橫斬,差一點就把他攔腰斬成兩截。 縱使秦朗的動作再快,東方硯也被楚煜的一刀斬斷長劍,餘勢差點劃破了肚子。 “四公子,靈兒姐,你們退下去吧!” 秦朗聲音低沉的說道,手上動作不停,長刀撩起,逼退楚家兩人。 場面太混亂了,稍有不慎都可能會讓二人出現損傷,畢竟這二人較之其他人要差許多許多。 項熙持刀的手有些顫抖,山路上的混亂早已讓他感到了恐懼。 項靈兒則是一言不發,板著一張小臉,手中長劍卻舞的極為凌亂。 “東方硯,帶他們走!” 秦朗一聲怒喝,同時一腳踹出,一西蜀青年武者吐血倒飛。 東方硯的傷口不小,沒經過處理的傷口在劇烈的運動下,始終在流淌著鮮血。 東方硯張了張嘴,憋住了那脫口而出的拒絕,拉住顫抖著的項熙,輕聲對一旁的項靈兒道: “靈兒公主,別再堅持了,你們在這將軍還要分心照顧你們。” 斜地裡,忽地兩杆長槍刺來,一杆直刺項熙面門,一杆直刺項靈兒胸腹。 秦朗左手如鉗,死死地抓住那刺向項熙的長槍,右手斷刀連斬,眨眼間便是三刀斬落,那刺向項靈兒的長槍應聲而斷。 精鋼槍桿,怎能擋住三刀之威? 斷刀擲出,一秦國武者胸腹中招,委頓在地。 “走!” 秦朗再喝一聲,左手肌肉隆起,手中槍桿被他硬生生挑了起來,槍桿末端,西蜀的武者仍舊雙手握槍,整個人卻被挑在半空。 秦朗左手一震,那西蜀武者再難握緊槍桿,撕裂的雙手剛剛鬆開,那槍桿卻在眼前變得越來越大,直到砸中了他的腦門。 長槍一轉,秦朗猛地擲出長槍,如標槍般刺入那人胸膛,連帶著整個人都向後飛去,長槍刺入山壁,那人也就掛在了山壁上,死不瞑目。 “將軍!” 東方硯奪過項熙手中長刀,扔向了秦朗。 秦朗的刀是在和贏駿的打鬥中折斷的,二人修為相近,境界相同,全力拼鬥下手中的凡鐵根本無法承受二人的激鬥之勢。 嬴駿的長劍同樣也折斷了,若非他慣用手掌寬的闊劍,若是普通的細劍可能早被秦朗斬斷了,也不會和秦朗同時鬥斷了手裡的兵器。 “走!不宜糾纏!” 秦國武者同樣出現了傷亡,贏駿在和秦朗分開後,立馬聚攏了所剩幾人,退向上山小路。 秦朗長刀一掃,恰好抹了一南唐武者的喉嚨,同樣喝道: “聚!” 楚國剩餘的九人再次聚在了一起,秦朗環視一週,皺眉問道: “夏侯,老程,你二人能否再戰?” 夏候燁慘笑一聲: “將軍你們走吧,我斷後。” 程白雲吐了口血,手中長刀猶如鋸齒: “將軍,我們留下斷後!” 這二人已然重傷,不適合繼續參與拼鬥,秦朗怒斥一聲: “放屁!” “下山去,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繼偉,護送他們離開!” 戚繼偉一怔,皺眉道: “那我豈不是也失去了踏上朝聖路的資格?” “我不要!” 秦朗的目光異常凌厲的盯著戚繼偉,一定一頓道: “執行命令!” 戚繼偉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隨即走向重傷的二人,一手一個攙扶住,頭也不回的走向來時小路。 “諸位,我們兄弟先下去備酒,等你們回來給你們慶功。” “朗子,小心……” 秦朗回頭: “九鬆開路,念秋,九英互助左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