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的沙發,安琪忽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她們家的沙發上正放著六個抱枕呢!裡面裝的就是棉紡布的枕芯。煩不了了,先將自家的抱枕拆了收起來吧,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枕芯再說吧! 從此以後,安琪家的沙發上,再也沒有放過抱枕。那幾個枕套就一直擱在櫥櫃裡了。 發帖後的第三天下午,安琪給又鬱風打來了電話,說道:“有人給我飛語,說是報社的,想要採訪我,要不要接受採訪呢?” 安琪的語氣中有些不安,隱約又有些自豪。 一旦接受採訪,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她無法預測,所以不安。 當下社會,人心浮躁,急功近利,特別是年輕人。每個人在潛意識裡都有受關注,成名的意願。草根階層成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網路卻有可能讓某個人一夜成名。像什麼“天仙妹妹”、“公交妹妹”便是如此。安琪的帖子如此受關注,居然有報社要採訪她,她的心裡自然有些小激動。 安琪有些任性,有些小霸道,然而遇到事情時,她信賴鬱風。 鬱風想了想,說道:“一旦曝光,很有可能對我們產生不利的影響。我看就不要接受採訪了吧!” “好吧,那我就回絕他了。” 鬱風才到小廣場,安琪打來了電話,說道:“今天晚上,我不去擺地攤了。小區論壇裡的幾個鄰居要來我們家做客,我接待一下。” “噢,行哎。” 安琪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快下班的時候,報社記者給我打來電話,說是要來採訪我。” “我不是讓你回絕了嗎?”鬱風埋怨道。 安琪連忙解釋道:“是另外一家報社。我跟他說了,今天晚上有事,不去擺地攤。他堅持要來,我只好跟他說,你在那邊擺地攤。我已經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他了。” “啊!”鬱風驚叫了一聲。他不愛拋頭露面。 安琪瞭解鬱風的為人,已經聽出了鬱風很為難,便說道:“要不,今晚就不擺地攤了,你也回來吧?” 就這麼放棄一個晚上?鬱風心中不捨。 “我還是在這兒擺地攤吧!實在不行,就將手機關了。” “那你看著辦吧!” 今晚,鬱風只擺了一個地攤。一來,兩個地攤,他照應不過來;二來,安琪的那個賣抱枕的地攤,難得賣出去一兩個,常常是帶多少出來,再帶多少回去。 晚上7時左右,正是人氣比較旺的時候,有人給鬱風打來了電話。 “你好,你是安琪的先生嗎?” “是的。” “我是早報的記者。安琪說,她今天晚上有事,不來擺地攤,說你在。你現在在那個小廣場上嗎?” “在。” “我們就快到了,一會兒見。” “好的。” 鬱風想了一下,關機。一是因為他本就不想接受什麼採訪;二是他不想將自家的事情暴露於大庭廣眾之下。 鬱風的心思已經不在地攤上了,時不時地東張西望一番,看一看那個記者來了沒有。 每天晚上,鬱風到達小廣場的時間,相對於大多數攤主而言都要晚一些。他們的地攤常常居於末尾。 差不多過了十來分鐘,兩個小夥子出現在了這兩溜地攤的前端。其中一個一頭長髮。兩個人用目光巡視著整個地攤。一看就知道是在找人。 鬱風估摸著這兩個人就是記者,趕緊低下頭來,忙活著自己的地攤。他不想被這兩個人看出來自己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鬱風一邊忙活著,一邊用餘光注意著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兩個人用目光巡視了一遍地攤後,向最前端的一位賣碟片的老闆詢問著什麼,賣碟片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那兩個小夥子顯得有些無奈,又站在那,再次用目光巡視起小廣場上的每一個攤販。 這一次,那兩個小夥子徑直向攤尾走來。在鬱風的地攤前停住了腳步,向著鬱風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呂先生嗎?” 鬱風說道:“我不姓呂。” “就是在網上發帖的那位女士,說她丈夫在這兒擺地攤的啊?”可能是因為他們在電話裡沒聽清楚,將“鬱”聽成了“呂”。 鬱風說道:“我不清楚。” “怎麼會呢?”小夥子小聲嘀咕道。又向鬱風邊上的攤主打聽去了。 儘管是相鄰的兩個地攤,但小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