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天音的王越知道國有湘要辭職的訊息特意從蘇州趕過來勸慰。王越怎麼知道國有湘辭職的呢?是國有湘告訴他的?” “哪兒啊!這肯定是江成寧告訴他的嘛!江成寧多賊啊。公司有幾個重要客戶一直是國有湘在維護,江成寧肯定是第一時間告訴這些客戶國有湘已經從銳意離職了,以後不要跟他聯絡了,防止國有湘將客戶帶走。昨天中午,江成寧跟國有湘、王越一起在二廠附近的一家飯店吃的飯。王越這次來就是幫國有湘說情的。江成寧要給王越幾分面子的。” 一廠行政人事有6個人,二廠這邊就鬱風一個人,他還要協助國有湘做好二廠總局的管控,鬱風指望著一廠那邊順當了之後調一個人來二廠。 老廠這邊,人員全部撤離之後,裝置物料又搬運了一週才全部搬完。鬱風發微信給老廠所在園區的物業局副局長王天省要求交房。對方說他們明天上午過來一趟,對一下補償清單上的物資。 一聽說要對清單,鬱風心想,麻煩了,哪裡對得上啊! 鬱風跟這個王天省蠻熟的,有些話可以告訴他,但也不能全都告訴他,便說道:“清單上的少部分設施被我們拆走了。” 聽鬱風這麼一說,王天省也急了,立刻打電話過來了,說道:“這肯定是不行的啊。我當時再三跟江總強調,清單上的東西千萬不能少,交房前要按照清單核對的,少一樣就扒掉一樣的補償。” 鬱風說道:“一些設施是我們這個行業專用的,一旦拆散了就是廢木頭爛鐵,賣不了幾個錢;有些屬於危廢,不能隨意處理,還得給別人處理費呢!” “那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一文不值,你們得原封不動地放在那兒,這是我們的事。要是被你們拆走了,就得將一部分的補償費用扒掉。我跟聞局長跟你們江總是老熟人了,不會說話的。問題是搬遷補償費用是審計局主導的,審計局的兩位局長也要去看現場的,主要是需要他們的簽字確認,這兩個人會較真的。你問一下江總是不是將搬走的設施裝置再放回原處。” 放回原處?怎麼放?拿什麼放? 這一次的搬遷補償工作,鬱風一直是參與的,他是銳意公司的主要對接人,那個清單他再清楚不過了。房子是房東的,銳意公司的搬遷補償大頭是一些所謂的無法搬遷的設施裝置。 哪裡是鬱風口中所說的少部分拆走了啊!在江成寧的指示下,凡是有點價值的,幾乎搬光了。電纜線全都抽走了,連開關面板都卸了。那十幾座暗室是在現場焊接拼裝而成的,不適宜搬運,硬是砸牆用吊機整體吊運下來。因為超寬,夜間用平板車運到了二廠。要是再運回來,上不了樓就散架了。 鬱風只得實話實說:“一些裝置,將牆砸了用吊機吊下去的。新廠那邊也是砸牆用吊機吊上去的,牆體已經恢復了。再拉回來,時間上也來不及。” “要不這樣吧,你趕緊去廢品收購站買點廢銅爛鐵回來,一二三樓全都放一點。廢銅爛鐵也值不了幾個錢,買個幾萬塊錢就差不多了。你抓緊時間辦,我明天儘量拖住他們一點,最後一個到你們家。” 鬱風嘴上說著好好好,心裡想的卻是你說得輕巧。幾萬塊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廢品收購站的東西肯定跟清單對不上。可不要錢花了,問題沒有解決! 鬱風想到二廠的裝修安裝快結束了,不少的材料用不上了,可以拉回老廠。有些材料,接下來的安裝是需要的,也拉一部分回去,先將眼前的這一關過了再說。 江成寧沒有跟鬱風說過清單上的物資不能動,趕緊打電話給江成寧,將情況向江成寧做了一個彙報,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江成寧說就按鬱風的想法去辦,不要緊的,有問題他來解決。讓鬱風給賈淮琴打個電話,讓她明天上午來一趟老廠跟鬱風一起應對。 電話打過去,說了這邊的情況。鬱心是心急火燎,賈淮琴則是一點也不慌張,反而有些興奮地說道:“一廠有很多安裝剩下來的廢產線、廢木板,還有當隔牆用的那種夾芯板,一直放在樓頂上,很礙事。我今天讓他們想辦法這兩天一定要處理掉呢!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