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西圖看向勳爺的神情。
段秋嶼繼續道,嘴裡的血滴落至下顎,染上男人寬大的指節。
“三年,這三年裡我沒有一天不想弄死你!你以為就憑你的重情重義我就會背叛我的國家嗎?殺人如麻的是你們,害得平民百姓家破人亡的也是你們我恨不得把你們每個人都抽筋剝皮!”
說著,他咬牙猛地發力撞上勳爺,額頭相碰,硬生生將勳爺撞退。
而後又癲狂地笑出聲來。
西圖立馬上前制服住他,啟動一旁的機關,手臂兩側的鐐銬猛地收緊,猶如斷臂之痛,可他卻一聲不吭。
勳爺厭惡地站起身,接過身後人遞來的手帕,微睨著眼看他發瘋,擦乾淨手,又隨意丟在地上。
西圖見狀放鬆了鐐銬,段秋嶼渾身抖了抖,沒有絲毫血色的手指無力地下垂。
“既然這麼硬氣,不如就這麼耗著吧,我看是你的同夥先來救你,還是你先消失在這裡。”
勳爺晦氣般地擦了擦額頭,往外走,“西圖。”
西圖跟上前,“勳爺。”
“哈哈哈哈哈……”
身後的人又突然笑起來,若細聽,還有一絲悲愴和赴死的坦然。
西圖見勳爺偏頭,他也忍不住回頭看。
段秋嶼笑得開懷,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又或許是這段時間被折磨得精神不正常,總之笑得有些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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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的笑意也十分明顯,在接觸到勳爺的眼神時,有細微的變化,隨即閃過一絲坦然。
勳爺轉頭繼續往前走,離開房間,對身旁緊跟的西圖道,“和金老彙報一下情況。”
西圖追問,“您不繼續審了嗎?”
勳爺腿長,邁的步子又大,很快走到外面的樓欄處,他抽出一根菸,“怎麼審,抽筋還是剝皮?要不你來?”
西圖抿唇,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便不再言語。
身後的人上前遞火,勳爺低頭遮風點燃,猛吸一口,又吐出白霧,“他跟了我三年,同生共死過那麼多次……我懷疑誰都沒懷疑到他身上,害得我丟了那麼多兄弟的命。”
西圖再次緘默。
身後的人接過話,“他的忠心和實力倒是匹配,只是可惜了。”
勳爺吐出煙霧,神色冷淡,良久後才道,“不能為我所用的,都是禍患。”
西圖挑眉。
“王老闆什麼時候過來?”
西圖答,“應該是明天下午。”
“多留意一下進出的人,最近不太安穩。”
西圖點頭,“我會讓人加強周邊的巡邏。”
勳爺沉默抽了幾口,轉身下樓,依舊是吱呀作響的聲音。
幾人剛到樓下,河對岸的密林裡突然飛出一群白鳥,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從密林裡成群飛出,分散在空中,胡亂叫著,又團聚到一起,飛往另處。
敏銳感讓幾人迅速鎖定對面的位置,河對岸並不遠,要過去,還得繞到東邊過橋。
勳爺偏頭朝身後的人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西圖上前一步,“我去吧勳爺。”
也不等對方回答,他先行一步下樓,邊上車邊聯絡手上的呼叫機,“河邊西南方向,去看一下什麼動靜,我馬上過來。”
越野車急速開走,勳爺兩指夾著煙微微眯眼。
而後他才朝河對岸看去。
沈滿知從樹上摔下來時有些懵,抬頭看見一隻肥碩的松鼠站在她剛剛攀爬的樹枝上,兩腮還包著東西圓鼓鼓的,抱著松果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
毛茸茸的溫軟觸感碰到她脖頸輕嗅時,她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