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在做夢。蘇童睡覺時會有小小的鼾聲,提醒著我這是現實。
“能有為什麼!”蘇步青懊惱的皺皺眉:“不許再說給我自由的話,我不喜歡自由。”
我還想說什麼,蘇步青整個人卻靠了過來,用唇堵住我的唇,讓我說不出一句話。
我給了他機會,他放棄了,那我不會再說放他走。
後來,蘇步青和顧莫生聊天的時候說的一句話告訴了我答案:“老婆躺在手術檯上辛苦生自己兒子的時候,明明是走了一遭鬼門關卻滿眼堅定的眼神。那個時候你不知道她會有多美。”
那時候,他比她還怕。這樣的怕,一生只想有一次。
那麼,有她就夠了。蘇步青想。
我說,許安安朝著顧莫生看齊,蘇步青朝著許安安看齊,而我是朝著蘇步青看齊的。這個食物鏈的最底層,是我。
我說這話的時候全是哀怨,蘇步青把我攬在懷裡:“你說錯了吧,我現在才是最底層那個。”
就像童話故事裡說的,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而我,也找到了我的幸福。
《番外·童悠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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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李陌》
回到A市的每日每夜我都做著噩夢。
夢見自己在面目可憎的男人身下,眼神已經呆滯。唇
齒間咬出血,無力的喃喃道,讓我去死……
我真的以為我會死呢。
可是,卻沒死成,如同螻蟻般苟延殘喘。最後,還有了李旦。
我無數次的想扼殺掉這個孩子,可是,等我真正得知他的存在,又下定決心的時候,他已經成長的足夠茁壯,茁壯的不能再讓他停止生長。
因為這個孩子,我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學業,名譽,還有我那如花燦爛的愛情。
我急切的逃離了這個城市,整個城市的氣壓都可以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那些噩夢一樣的時光啊,我逃離了四年,卻又不得不回來。
若不是李旦的病,我想我絕不會再踏上這塊曾經熟悉的土地。在這個城市裡,回憶可以有多幸福,也會有多痛苦。
我也從不奢望,再會碰見顧莫生,我唯一愛過的男人。
看到他,真的會讓我覺得自己髒。我想,我原本純潔的愛情,不該是由別的來玷汙的。可是當身體被玷汙,那些愛情,也漸漸的沒有了色彩。
看到許安安的時候,那些記憶如同閥門被開啟接踵而來,我的腳背已經泛紅,灼熱的燙。可是我不覺得疼,反倒恍惚了。許安安,是她啊,當年暗戀著顧莫生的小丫頭,誰都能看穿她的心思,唯有她自覺偽裝的很好,一直做自己甜蜜時光的電燈泡。
可是現在,卻覺得見證人一般。
許安安見證了我們許多的甜蜜,愛恨,甚至分離。這樣的一個見證者的出現,讓她=我原本一直掩埋的那些回憶又全部被挖了出來。
和顧莫生說分手,反應最大的倒不是顧莫生,反而是她。小丫頭氣沖沖的跑到我的宿舍,看著我打包的行李準備離開,一把拉住:“不許走!你說清楚了再走!”
我的心情糟糕到不行,懶得和她理論:“我為什麼要和你說,你算什麼?”
她語塞,卻依舊堅持,拉著我包的帶子不讓我走。“不行,你必須誰清楚為什麼要和莫生哥分手!憑什麼是你和他分的手?”
“我和他分手,你不該是高興的嗎?你喜歡他,不是麼?”
“是,我是喜歡他。”那時候的許安安很坦誠:“可是我現在問的是你為什麼要走?還要退學?你最起碼要給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