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真是撐不住自己了。
富貴榮華又如何,抵不過舒適自在的小日子,比不過白首一人心。
凌菲心深深嘆一口氣,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既然她決定將孩子生下來,她就沒有回頭路了。
“來,三姨抱抱——”她笑了伸開手抱青竹手上小小的嬌軟身子。
蕭佑怡睜著葡萄般黝黑機靈的眸子看著她,嘴角嚶嚶嗚嗚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那麼輕,凌菲心接過來時卻腳下一軟險些跌倒。
凌向月慌忙摟住她幾欲摔倒的身子:“咋了你這是?佑姐兒還沒那麼重吧?”
凌菲心連忙將蕭佑怡遞給青竹,臉色痛苦的扭曲:“你先抱著,我這不行。”
幾人見她彎著腿,一副踩著了釘子的模樣。
凌 向月忙扶了她進屋坐著,坐下緩了好一會凌菲心才緩過神來。
晚上的時候凌向月不放心她,過來看她。凌向月多心。就問中午是怎麼回事。
凌菲心猶豫一番,乾乾的將木屐脫了,解釋道:“為了不讓人發現我懷孕了,所以每次月事時我就找的自己的血——”
凌向月震驚的看著她。眼中又流淌過心疼。
她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就不知道弄點畜生的血?傷的哪兒啊?傷在身上也是可能被發現的。難道你——”
想起她中午一抱佑姐兒就疼得彎腿的場景。她目光朝她三寸金蓮看去:“那裡?”
凌菲心紅著臉點了點頭。
“處處有人盯著,我上哪去找畜生的血?”
她沒好氣的說道,說完又感覺一陣輕鬆。
還好。還好,多虧了姐姐,那種備受監視和煎熬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她只需要安心在這裡保胎五個月——
到時生下孩子再回宮。
若是皇上真怪罪下來,也大不了一死。
虎毒不食子,她相信皇上不會連自己的孩子也殺害的。
就是擔心連累了姐夫家——
凌菲心面上浮上一抹擔憂:“姐姐,為了我的事,真是麻煩你和姐夫了。”
凌向月正抬了她腳檢視傷勢,聞言頭也沒抬:“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你在宮中遭遇不測吧?”
凌菲心嘴角抽了抽,道:“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
凌向月翻開她的腳底,才發現她腳底一個乾涸的血窟窿眼,還沒結疤,可以看見是新出的傷勢,又加上以前的傷勢。
她頓時嘶一聲,疼的冒出了眼淚:“好疼——”
她最怕疼了,在自己的腳底戳個洞已經是夠疼的了,妹妹竟然一直在一個地方戳洞,每天還得戳好幾次。
想想她就已經疼得彎下了腰。
凌菲心見她摸她,痛苦出聲:“別摸,別摸,千萬別摸——”
兩個人都似又戳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的痛得說不了話。
凌菲心緩過勁,見姐姐還疼得受不了,有些抽搐的說道:“又不是你,你疼什麼?”
凌向月雙腿發軟,虛弱無力的撐在床上:“我、我暈血,你又不是不知道。”
況且還是那麼恐怖的一個窟窿眼,她撐在床上久久力量回不了自己身子。
“你怎麼下得了手?”她嘴唇發白的問道。
凌菲心小心翼翼的套好繡花襪,保護好自己的腳丫不再被凌向月觸碰到。
“真正到了那個環境,你就是下不了手,也得下。”她深深看她一眼,表情嚴肅了許多。
凌向月栽到被窩裡嚶嚶哭出了聲,她著實為妹妹感到擔心。
以後該怎麼辦?
就是孩子生下來了,也得有好多面臨的問題。
不是說生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