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雙更為晦暗專注的眼睛,只是裡面少了惡意,帶著一種鎮定的作用。
一頓飯下來,眾人各懷心思。
書房裡。
蕭於遠一甩衣袍,從旁坐在了太師椅上。
目光毒辣的看向下方的蕭奕澈,蕭若藍,緩緩的開口:“我以為我已經老了。”
蕭奕澈和蕭若藍聽著,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
卻聽他繼續說道:“今天一看見孫媳婦。我覺得我還未老。”
接著就大發雷霆,厲聲喝道:“你們通通當我是老傻子是不?竟敢合夥來騙我?”
他捏緊了拳頭,緊緊的摳著太師椅的扶手,鼓著眼睛氣勢洶洶的說道:“老夫平生最恨人的欺騙!欺騙我的還是我最疼愛的孫子!侄子!”
“啪!”
蕭於遠一掌拍擊了下去, 太師椅的扶手應聲而斷,斷成了幾塊,碎裂在地上。
“說!怎麼回事?”
又是一聲“啪!”的聲音,另一邊的扶手椅也斷成了幾塊。
七十高齡,老當益壯。
蕭若藍淡定的承受他的怒火,他自小學的是儒家的思想。行為上要平靜一些。
蕭家的男人本有暴力傾向。蕭於遠又是個武將,自然發起火來更加暴力。
這還算好的,也許是年紀大了,火氣沒那麼重了。但知曉他被騙了以後。他心裡還是竄著一團亂火。
若他們不找個理由完好的遮掩過去。他恐怕會一直因為這事耿耿於懷。
蕭奕澈第一次感覺到了頭疼,他疲憊的按了按眼窩,等祖父火發得差不多了。才淡淡的說道:“祖父,個種原因我猜你也是能猜到的,我只告訴你一句,她是我的女人。”
蕭於遠眼中又出現那種複雜難懂的神色,他太師椅兩旁已經沒有抓的,於是便重重的站了起來。
來回走了幾步,蕭奕澈說的那句話他何嘗不懂。
心裡又閃過一絲愧疚。
火氣總算是滅了下去,看向蕭若藍,又看看蕭奕澈。
蕭奕澈的性格他知道,一旦認定,便是豁出整個人勇往直前,無論對方有什麼缺點障礙,他都會包容並且剷除障礙。
可是這個讓他認定的人,說容易也容易,說很難也很難。
他捏了捏拳頭,當年那件事還是在他心靈上留下了陰影,不然也不會找這樣一個。。。。。。
由於對他有一份愧疚,所以蕭於遠問了凌向月家室確實清白後,便想著蕭奕澈成個婚也不容易,況且她現在已經懷有五個月的身孕了。
那是他蕭家的骨肉,亦是他大哥的血脈傳遞。
就讓那件事隨風去吧。
許是人年紀大了,看事看人看得更開了一些,蕭於遠發了一頓火以後,便消了下去。
蕭若藍鬆了一口氣,二叔沒在這件事上計較便好,若真要計較下去,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凌向月還不知道自己在蕭於遠的眼中走了這麼多圈子。
她只是很鬱悶總督大人對她的態度,是誰說的他很寵她這個孫媳婦的?
她完全沒看出來不說,還感覺他對自己有一種敵視。
一想到這個,她整個人一下就不好了。
顧氏離去時還故意打趣道:“看來人長得不好,就是連老人也不討喜。”
嘴角哼笑了兩聲,嗤笑著離開。
有些本來對她還奉承的下人,一見總督大人對她的態度,翻臉比翻書還快。
幸災樂禍的有之,同情的有之,看熱鬧的有之,各色不同的態度都有。
凌向月才懶得管這些與自己沒甚關係的下人。
“小姐,總督大人怎麼回事?你沒無意中惹著他吧?”青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