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微微向鳳紫荷點頭行禮,“還請皇姐莫見怪,淵禛總是愛開些玩笑。大家鬨鬧一場,且就過去了吧。”
被紫藤灌了一句話,鳳紫荷立馬問道:“皇帝,你是說這飛賊真的是……”把後面的字嚥下去,鳳紫荷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景臨乃是朕三年前親封的龍君,為何又轉而成了鳳清的景貴君呢?鳳清陛下,看來您需要給麟某一個交待了。”配合著紫藤,我補充道。
這一下全場算是炸開了鍋,只要煦子喚我一聲,似乎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這裡。
如果說鳳紫荷的臉色不佳,那她身旁的鳳後和貴君豈不就成了面如死灰?
“真是說笑,景臨不曾記得與姑娘相識。陛下,景臨出自風塵,蒙陛下錯愛,實屬不大應該違背祖宗立法,汙了皇家血統。若陛下當真抬愛景臨,懇請陛下准許景臨回樓裡。”景臨只是微笑著,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那般。
若是強留下景臨,必定還要與我有一番爭執,後患無窮。鳳紫荷終究也是個弄權的高手,她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
思索了一番,她故作痛惜的模樣,在宮人耳邊說了些話,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陛下恩赦景貴君出宮撤宗籍,欽此!”宮人宣道。
“吾皇萬萬萬歲!”下面坐著的一堆馬屁精立馬跪地恭維道,而煦子轉身便向殿外走去。
流風踏著輕功縱身一躍便攔住了景臨,哥哥也急忙追了過去,仔細地去檢視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異樣。他們兩個對煦子的關切早就超過了我,又或許把煦子嫁給他們兩個倒來的痛快些。
對於結果,我並不意外。我在賭,我賭他就算氣我也根本不會嫁給鳳紫荷。可是一直僵持到宣讀詔書的最後一刻,若不是他出言相止,現在早已嫁做人夫。終究還是我輸了,出了鳳清皇宮之後,我要怎麼面對他。
紫藤和舞煌藉口隨我離開,但是礙於形式,紫藤給鳳紫荷送去了整整十車的彩禮。本來遷怒與我的鳳紫荷一看到這麼多珠寶,氣也消得差不多,直接就笑吟吟地給我們一家人專門辦了洗塵宴,隨後竟然還向我道了歉。知姐莫若弟,紫藤投其所好換來了我們的平安,本是欣喜之事。只不過事後他偷偷告訴我,說那十車彩禮都是用我名下在宮外攢了三年的私房錢夠得的……
暫時買了一個小宅院,大家安頓了下來。這宅院就在天星樓院子後面的巷子裡,所以進進出出都可以聽見或看見些不大適合小孩子的東西。舞煌倒是自娛自樂地拽著鴻連戲耍,因為東方意不在身邊,小傢伙的笑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燦爛了。
景臨回到天星樓之後,普通的富人根本沒膽子再去花錢找景臨。畢竟景臨拒絕成為貴君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加上傳聞麟炎女帝也在爭奪景臨,客人們對於天星樓更是敬而遠之了。他回來的日子,偶爾鳳紫荷會差人來送些東西,可是悉數都被景臨回絕了,再後來鳳紫荷就再也沒有派人前來了。
我這邊倒樂得自在,天天往樓裡鑽,偶爾還會帶著哥哥和流風大家一起鬧騰。樓裡日日都充斥著我們四個的聲音,歡笑聲居多,但偶爾也會有些哭聲。煦子讓我們離開,流風一根筋地死活不肯走,氣怒之下,竟然把水粉當作糖粉用開水衝著喝下了肚子。那一股粉味在嘴裡別提有多奇怪了,連著三日流風只要說話,周圍就是一片粉味。
哥哥比較理智,一大早就賴在煦子那裡不走,喋喋不休地去嘮叨以前在上界的事。偶爾扯到我幾次,偶爾又扯扯流風失蹤前的事,最後又扯到他自己身上。覺得不夠,哥哥又從赤長老一路扯到了小莞,聽得煦子都虛脫得睡著了,哥哥竟然一個人講上了癮,自言自語地一直講到了第二天凌晨。
比起他們兩個,我則採取了比較多面化的方式。從染如那裡討來了很多他在藥廬種下的嵐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