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方律師可以開始你的結案陳詞了。”
“是法官大人。”程婉怡站起來道。“法官大人、陪審團,我不要求各位去明白,為什麼一個年輕人,要去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因為你們不明白,一個長期生活在被虐待,不斷看到親人被傷害,他心裡的那種恐懼,我的當事人並不是因為憤怒才失去理智,是因為害怕,因為他怕他媽媽有生命危險,他要保護母親。這些年來家暴不斷,如果有殺人動機的話,為什麼被告沒有做出極端的手段?而當死者衝進廚房,當年的恐懼再次在腦海中浮現,因為當年死者衝進廚房,接著拿著把菜刀出來殺他媽媽,這件事在被告心中是永不磨滅的,當時被告心中只想著一件事,就是不讓他媽媽再受到傷害。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保護她媽媽。所以希望陪審團判被告謀殺罪名不成立。”
陪審團在激烈討論了幾個小時,程婉怡在等待中終於有了結果。
重新開庭後,法官看向陪審團道,“陪審團請問有結果了沒有。”
首席陪審員站起來道,“法官大人,我們一直裁定陳光謀殺罪名不成立。”
陳光和她媽媽走出法庭,不住地謝謝。
韋慕庭回到辦公室,撥通了顧雅螺的電話,“喂,你好!我是韋慕庭。”
顧雅螺眸光微閃輕笑出聲道,“是偉大律師啊!大忙人,怎麼有閒情逸致給我打電話。”
“裝,你就給我裝吧!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打電話。”韋慕庭撇了撇嘴道,“你這次贏了完全是運氣。”
顧雅螺點頭道,“不錯我承認是有點兒運氣。”
韋慕庭握著聽筒又道,“你覺不覺的你可能錯了。”
“錯在哪兒?”顧雅螺虛心求教道。
“你只是在推測,沒人知道死者到廚房去幹什麼?也許餓了煮東西吃,也許是倒杯水喝,根本沒有傷人的意圖,他被他兒子殺了也太冤了。”韋慕庭就事論事道。
“你說的有道理。”顧雅螺承認道,接著淡淡一笑道,“但是既然沒有人能找到真相,所以,所有的疑點利益,就應該屬於被告。”
“你的構猜的確無懈可擊,怪不得陪審團都被你說服了。”韋慕庭真心佩服道。
“那麼我說服了你嗎?”顧雅螺故意問道。
韋慕庭避而不答,轉移話題道,“私自洩露當事人的資料,可是有違職業道德的。”
“嘖嘖……偉大律師,那些資料可不是從小舅媽那裡得來。要怪您就怪報紙,深挖內幕,披露的如此徹底了。”顧雅螺趕緊宣告道,那嘴角的笑容像個奸詐的小狐狸似的。
韋慕庭聞言一愣,隨即哈哈笑道,“你呀!好了不聊了,希望下次交手。”
“也許是合作呢?”顧雅螺綻放一個清淺如月的笑意道。
“對,對,螺兒說的對。”韋慕庭笑道。兩人又聊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輸了官司,你還這麼高興。”梁碧芝走進來道。
韋慕庭笑而不語,然後又道,“還有什麼案子。”
“還以為會輕鬆,律政處還真是忙!”梁碧芝抱著一摞資料夾道,“呶!這都是要起訴的案件,芝麻綠豆的小事也要上堂,真是浪費。”
“好了,別囉嗦了。”韋慕庭笑了笑道。
“我答應陪孩子們上海洋公園玩又泡湯了。”梁碧芝覺得對不起孩子們道。
“這樣,叫我媽陪著他們去不就好了。”韋慕庭說道。
“別,你那兩個小魔王,別把媽給折騰壞了。”梁碧芝抿抿嘴說道,“你沒時間,還是我抽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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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了槍炮聲,二弟醒來後,做了全面的檢查,各項身體指標都正常,雖然人非常虛弱,但命保住了,餘下的就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