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出瑞士軍刀，然後將麵包取出一片，唰唰唰削了三片西紅柿擺在上面，然後朝春風伸手，&ldo;火腿腸。&rdo;

春風連忙取出火腿遞上，十里撕開包裝，將火腿腸切成兩半擺在西紅柿上，然後將小包裝的沙拉醬擠在上面，蓋上另一塊麵包，一個簡易的三明治就做好了。

她將之遞給春風，&ldo;沒有生菜，也不能加熱，將就吃吧。&rdo;

&ldo;你真厲害。&rdo;春風雙手接過三明治，不由嘆服，&ldo;出門還帶上那麼複雜的裝備啊？&rdo;其實認真說起來也不算太麻煩，但這的確不是普通人出門的時候會帶的東西。

&ldo;我這裡還有壽司。&rdo;十里問，&ldo;你要嗎？車上開了空調，不能放太久，得趕快吃掉。&rdo;

她說著取出裝在一次性飯盒裡的壽司，開啟遞給春風。

春風就拿了一個。

說來慚愧，這還是她第一次吃這種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食物。春風懷著崇敬的心情咬了一口，外表是米飯的味道，放涼之後口感略有些硬，又加了一點醋，黃瓜胡蘿蔔的脆甜和火腿的q彈嚼勁混合，再加上一點點肉鬆的鹹味，以及海帶外皮的鮮味，整體顯得很有料。

看她吃得這麼認真，十里示意她再拿一個，然後問，&ldo;味道怎麼樣？&rdo;

&ldo;你自己做的？&rdo;春風很驚訝。一般來說，如果是買的，基本上不會問這個問題，除非是特意去專門的店裡買回來。不過，有三明治珠玉在前，得出這個推測也不太意外。

十里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ldo;隨便做的。&rdo;

&ldo;很好吃。&rdo;春風作出驚嘆的表情，&ldo;感覺你好厲害，而且怎麼說？生活得很……精緻，對，就是這個詞。&rdo;她伸手撓了撓臉，&ldo;看到你之後我有點理解小資這個詞的意思了，特別注意細節，特別有情調，即使是在長途客運汽車上。&rdo;

她臉上的表情活靈活現，十里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反駁。

一頓早餐吃完，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拉近了很多。見十里又回去看書，春風忍不住問，&ldo;你是在上大學嗎？&rdo;

十里點頭。

春風又問，&ldo;在杭州？&rdo;

&ldo;不，&rdo;十里抬起頭看著她，&ldo;在北京。&rdo;

那一瞬間，她的眼神……春風不知道怎麼說，但她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問題不能再問下去。雖然在北京上學的大學生寒假不回家而是跑到杭州去，耽擱了十幾天這件事的確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內容。

她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ldo;這樣啊……我在杭州打工的，在廠裡。&rdo;

不過，這其實也是個不能深究的話題，所以十里點點頭，低下頭去繼續看書。再次把天聊死了的春風有些無奈，下車吹風去了。

差不多十點鐘的時候，路面逐漸化凍，車子才重新開始上路。

一開始走得慢，到了中午，路面完全化開，汽車就開始加速。從杭州到林州方向，汽車要走十二個小時，昨天走了五個小時，今天快點兒就能在五點左右趕到林州，否則還得在路上過夜。

大概是到了白天，而且眼看今天就能夠抵達目的地，車上的人也顯得比昨天活躍很多。大家不再躺在床鋪上，而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吃東西說話閒聊。

在春風孜孜不倦的努力下，杜十里也放下了手裡的書，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同時將揹包裡的食物都擺了出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