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我是不是……在做夢?”杜若衡對著屋頂愣愣的看了一會兒,蒼白著臉側頭問侍書。
“我一定是在做夢!是不是?”
“姑娘您是……”侍書顫著聲音說道。
她話未說完,杜若衡“嗷”地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侍書想及許王先前在水裡和剛才對姑娘做的那些事,勸說的話就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能呆呆地看著她哭。
杜若衡哭著哭著,忽然抓住被子尖叫道:“衣服!我的衣服!他是不是……是不是……”
“姑娘,衣服……奴婢看姑娘衣服溼透,怕姑娘受寒,就……就給姑娘脫了下來。”侍書艱澀地的說道,給入畫使了個眼色。
“醒了?”她們這裡正說著,宋恪不知什麼時候竟又從屋外走了進來。
“王爺?”侍書猛地轉頭,臉色煞白的望著他。
“你……”杜若衡看到宋恪,尖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姑娘!”侍書又忙轉過身來看杜若衡,心下倒鬆了口氣。
還好,許王沒來得及戳穿自己的謊言。
宋恪看著又昏過去的杜若衡,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就這樣的她,居然還想要謀算沈三,真是不自量力!
杜若衡再次醒來時,寶華殿那邊的人恰好來到,孫貴妃派人抬了軟轎來接。
杜夫人自然也跟著來了,她一進到屋裡便直撲到榻前:“衡兒!”
杜若衡正目光呆滯,面無人色,雙手死死地揪著被子在發抖。聽到杜夫人叫聲,她稍稍側過臉來,聲音沙啞說道:“母親,你來了?”
杜夫人見她驕嬌無雙,肆意張揚的小女兒竟變成這副模樣,又抱怨又心疼地說道:“衡兒,你怎的會那般不小心……”
“娘!”杜若衡不等她說完,便尖聲打斷。
剛才杜夫人等人進來時,在外屋端坐喝茶的宋恪也跟著走進裡間來。
他見此情狀,扯了扯嘴角,露出貌似溫文的笑容,對杜夫人說道:“杜夫人放心!令愛跳……落入湖中時,本王恰好從湖邊路過。也是趕上救得及時,所以杜姑娘並無大礙。”
杜夫人不知其中內情,倒十分誠心地謝他:“如此說來,多虧許王!等臣婦回去告訴老爺,改日定當親自登門相謝!”
宋恪勾了勾嘴角:“杜夫人此話見外了!只是本王剛才救杜姑娘時……免不了有些肌膚之親,杜姑娘的清白……杜夫人只管放心,本王定會親自到杜府提親……”
“娘!”杜若衡見他如此厚顏無恥,氣得差點又昏過去,歇斯底里地喊道。
“娘,我要回府!我要回府!回府!”
杜夫人聽了宋恪的話一驚,又看著女兒因為情緒失控從被中揮出**的手臂,心不由一沉。
但當著宋恪的面,她卻也不好細問,又怕杜若衡在許王面前失儀,忙順著她的話哄道:“回府,咱回府,娘這就帶你回府。”
她說著對宋恪道:“臣婦要給小女換衣,還請許王迴避。”
宋恪微笑著看了看杜若衡,轉身走了出去。
杜夫人忙抓過帶來的包袱,取出乾爽的衣服親手給杜若衡穿戴妥當,說道:“貴妃已讓人請了太醫去寶華殿,娘先帶你去看過太醫,就帶你回府可好?”
杜若衡許是剛才哭喊得累了,也許是發洩完了。此時她倒有些安靜起來,青白著臉不說一句話,任由杜夫人擺置。
杜夫人心裡嘆了口氣,叫了嬤嬤來,把杜若衡背上軟轎。
九曲廊橋,宋恬追上莫少璃後,還想要說服她跟著自己去撈魚:“我已經讓人備好了船,咱們不但可以撈魚,還可以摘了新鮮的蓮蓬吃。”
莫少璃卻知道,發生了杜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