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樹深風中唱,訴離情,話衷腸。
最憶故鄉草木,難忘慈母生養。
秋來梧桐葉落,銀涼兒女思鄉。
思鄉,思鄉,此情此意久長……”
琴聲越來越柔和,歌聲也越來越哀傷,曲調之中,卻是沒有灰暗,沒有絕望,只有思念,思念,還是思念……一時之間,房內屋外皆是寂靜無語,除了希望、憧憬、冥想、期待和思念之情久久地迴盪。
一曲終了,慕容襄立起身來,長嘆一聲:“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祝大牛呆立半晌,終是淚流滿面,拜倒在地:“公子,恕朱允燁先前不敬,隱瞞身份,公子是神仙般的人物,洞悉世情,求公子助允燁回到昌都,與銀涼共存亡!”
屋外的殷藍衣與燕無痕聽得此言,暗自動容,昌都,是銀涼的都城;朱允燁,是銀涼的太子!
原想這祝大牛定是化名,不曾料到其身份竟是如此尊貴!
慕容襄上前一步,扶起朱允燁,轉頭叫道:“喂,你們兩個,躲在門外做什麼?還不趕緊進來!”
屋外的兩人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走了進去。
“太子殿下,你不在昌都皇宮好好享福,卻跑到邊境上去做什麼?須知正值兩國交戰,那可是戰火硝煙,刀劍無眼啊!”殷藍衣一進屋,便冷笑道。
朱允燁見他說話甚是無禮,不由得挺直身子:“大膽!你……”突又想到自己現在正是寄人籬下,高亢的語調不知不覺地低了下去,氣焰頓消:“我原本是隨大將軍黃覺去邊境上的衛城巡視,不想遇到蒙傲軍隊裡應外合,在半路上實施偷襲,我們毫無防備,死傷慘重,黃將軍率軍突圍,我們被敵軍衝散了……”
“公子,求你!”他也不是傻子,逗留幾日,早已看出這宮主其實奉慕容襄為主子,於是轉向她,一臉哀求。
什麼,祝大牛竟是銀涼國的太子!
慕容襄吃了一驚,見他神色美悽楚,想到一國太子,竟是淪落到裝扮為普通士兵,粗裳布衣,隱姓埋名,遭人冷眼搶白也不敢造次,如此景象,實在是心下不忍,沉吟片刻,當下應允道:“好,我答應你!我陪你回銀涼去!”
“月神!”
“慕容公子!”
身旁兩人同時出聲反對。
“月神,不可!”殷藍衣急急說道:“現在銀涼已成戰場,兩國交戰,絕不是兒戲!”
燕無痕也隨聲附和,話聲尖銳:“真正的戰場,並不若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莫要以為琴技高超,就可以如此膽大亡為!你不過一個贏弱……贏弱少年,去湊什麼熱鬧?那蒙傲軍隊彪悍強盛,就算能偷襲進入,到時又能如何全身而退?”
慕容襄瞥他一眼,很是不以為然,只朝著殷藍衣嫣然一笑:“有藍衣保護我,你就不必理會了!”數次大難不死,對於自己的神奇際遇,心裡倒有些飄飄然了,再說她剛剛得了寶貝,那個掌心雷手槍,正盼望著拿出來亮亮相呢。她相信自己的運氣,千軍萬馬,刀山火海,總是不怕的!
“藍衣!還不快勸住她!”燕無痕有些咬牙切齒,為什麼她總是那樣針對他,卻對藍衣和顏悅色?他卻不曾想到,慕容襄的性子就是吃軟不吃硬,自己與她如此這般,自然是吃虧的。
殷藍衣正為慕容襄的笑容心動不已,只茫然點頭,哪裡還顧得上他,只覺得此時此刻,便是萬丈深淵,只要她一發話,自己也會義無反顧縱身跑下去!
燕無痕見狀氣極,只說了句:“反正我是不去的!”冷哼一聲,拂抽離去。
慕容襄推了推朱允燁:“還不快謝謝宮主?”
朱允燁大喜,拱手作禮道:“公子與宮主大恩,沒齒難忘!”
殷藍衣看慕容襄一眼,嘆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