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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無缺回到人不算多的候車室,找了個清靜的角落坐下,我終於憋不住了,我問:

“你媽走了?”

“走了,再不來了。”無缺沒有表情地說。

“我看見她哭了,如果是因為我,我情願放棄。我也是當媽的,我理解她。”我沉重地嘆了口氣。

“不是你,這事跟你無關。”無缺轉過頭來望著我。我一驚,也轉過來望他,千百個疑問一下子湧到嘴邊。我問:

“是為你師妹?我看見她哭著跑開了,怎麼會這樣?”

無缺也嘆了口氣說,別提她了,我媽的眼淚跟她無關,她的眼淚倒跟我媽有關。這幾天在醫院裡她始終自稱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好當著那麼多人讓她下不來臺。那天,我媽說無缺從小不幹活,家裡都寵著他。韓玉潔馬上說她是獨生子女,在家裡也是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媽一聽就告訴她說,無缺找媳婦要找賢慧能幹的,還沒說完,她就跑了。我有什麼辦法?她把感情問題當邏輯來分析,以為我媽一來,嚇走了你,我就是她的,可她唯獨沒想到我喜不喜歡她。所以,把愛情當科學來對待註定失敗。但是她又沒全敗,還有另一種途徑解決難題……

“什麼?你這個白骨精師妹又打什麼主意?”我吃驚地問。我真是小看了她。

“白骨精?”無缺苦笑了一下,咧了咧嘴,馬上又跌回沉重。他無奈地告訴我,昨天辦完出院手續,回到學院,師弟們都問他,“老闆”不讓他挑頭做那個攻關專案了,是不是跟救人這件事有關?其他實驗室的人也在議論,無缺博士見義勇為,救起一個女孩,那女孩的媽要以身相許,非他不嫁。

“那你怎麼回答?”我很氣憤地站起來。

“我還能說什麼,事情已經這樣了,我能怎麼辦?”他也站起來,心事重重。我卻又添了疑問。師妹韓玉潔一敗塗地,我始料不及,但無缺神色不對。我如鯁在喉,看來局面似乎已經很明瞭了,我已做好失敗的準備。

無缺說,昨天答辯前,在學院小樹林裡,他看見小師妹捧著已死去的真鯛魚淚流滿面,又在地上挖了個坑,將小魚鄭重地埋進去,鋪上葉子。

他的心情無法訴說。答辯時,無缺一直很沉重,他先用多媒體展示,講述了自己的論文,然後由答辯委員會的博導提問。師弟、師妹緊張地在下面看著,來給他壓陣,無缺沒有看到韓玉潔的身影。結束後,大家在學院禮堂外緊張地等待博導和院士們的答辯決議,無缺仍舊找不到韓玉潔。宣讀決議時,無缺全票透過,會場上掌聲熱烈,韓玉潔還是沒有出現。

“蘇姍,你知道嗎?我很內疚,韓玉潔真的是個不錯的女孩,失去她我無法衡量得失。”

他說,人群散去後,無缺最後一個走在走廊上。師妹韓玉潔突然閃出來,她有些激動地祝賀無缺完成學業,實現了導師的願望。無缺有些內疚地祝賀師妹也拿到了碩士學位,希望她繼續在林導師門下讀博士。但師妹突然嘆了口氣,說等不及7月4日看無缺披上博士袍接受學位了。無缺很吃驚地看著她,師妹說她的同學已在美國給她申請讀博士,她明天就走。無缺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無法接受,心底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逼走了師妹。正不知如何應對,師妹突然抱住無缺,將頭埋在他胸前,含著眼淚低低地說道:“誰能告訴我愛情的指數是多少,愛情的刻度又在哪裡……”

我無法吃下任何東西,我似乎變成了一個幫兇,和無缺合夥謀殺了一個美麗而優秀的女孩的愛情,更無法想象自己的愛情會有什麼樣的答案。

胡亂吃了點東西,已到8點,我們找了個偏僻的酒吧,卻有個很誘惑人的名字叫“woman scent”,我說是“女人味道”,無缺說該叫“女人香”,我們一齊走進去。因為太早,昏暗的酒吧裡空無一人,找了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