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她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心底的絕望……
“啊!”
突來的一陣絞痛,讓病*上的她忍不住大叫出聲,她強忍著眼淚,緊抓著身邊醫生的白大褂,泣不成聲地哭求:“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醫生戴著口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嚴肅的口吻足以讓她馬上崩潰。
他說:“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你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很抱歉,是兩個胚胎。”
醫生的話,明明只說了一次,可她卻聽得那麼那麼的清楚,每一個字,彷彿都刻在了她的心上。
不住的搖頭,拒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兩個胚胎,兩個胚胎………
這四個字眼,如四把尖刀,狠狠的戳進了她的心臟,幾乎讓它失去了跳動的能力。
強而濃烈的暈眩感,一陣陣的襲來,再也堅持不住,她終於沉沉地閉上了雙眼……
再度睜眼,眼前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是天花板的顏色,也是她眼中能看到的唯一顏色。
其實並沒有睡多久,可她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她沒有哭,真的沒有,那些透明的液體,似乎在這個時候選擇遺忘了她的存在。她就那麼安靜地看著天花板的顏色,白得那麼的刺眼,那麼的刺眼………
程力就是在那個時候走了進來,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著她的病房。
不曾回首,她仍舊只是呆呆的望著天發板,彷彿那才是她最想要看到的一切一切……
“還好嗎?”
他的聲音沙啞,再不是平時那種清朗醇厚,很低很低,似是一聲嘆息。
沒有回答,因為不想回答他。
她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可她什麼也不想跟他說,她恨他,恨他為什麼要來的這樣晚,如果他早一點趕到她的身邊,那些人一定不敢對她動手,可是……
“反正我也沒打算要這個孩子,沒了就沒了吧!”他聲音帶著些無謂的成份,聽得她心尖尖都在發顫,可她卻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天花板。
他居然說,反正他也沒打算要這個孩子。
他居然說,沒了就沒了吧!
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的親骨肉,兩個………
有人說,想哭的時候只要抬頭望天,眼淚就不會掉下來,她正在這麼做,怎麼就不管用了呢?
“你好好休息,有時間把這個簽了。”
她不知道他要她籤什麼東西,可在這個時候,在他說了那麼混帳的放在後,他怎麼還能這樣自如地對她說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
簽字?
籤他妹,籤他妹……
終於有了反應,她發了瘋似地從病*上跳了起來,揮舞著拳頭,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那麼重,那麼狠:“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走……”
如同決了堤的洪水,她的淚水肆虐橫流。
手背上傳來尖銳的刺痛,是點滴的針頭因她劇烈的動作深深扎進了肉裡,血流了出來,可她卻再也感覺不到疼。
心裡有了一個缺口,還有什麼比那還要疼?
他冷漠的看著她發瘋,眼中沒有半點溫度,只等她發完了脾氣疲累的倒回病*之上,他才終於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她的病*邊上。
“這個我先放在這裡,有空你就籤掉……”
“無論你給的是什麼,我不籤。”破裂的喉間溢位她最深的怨恨,她閉上眼,連哭泣都那麼的無力,她想她的心一定是壞掉了,要不然,為什麼會一直疼,一直疼………
“至少應該先看看是什麼再決定。”
他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但握著協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