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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冬一愣,又不知該如何回這話。唐令和榮明海之間有嫌隙,肯定是見不得她和榮明海有什麼關係。否認?不行,他一眼就會看穿,對她會更厭惡。算了,實話實說。

「大概……」沈晚冬一想起那黑漢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揚:「大概是他開心,我也開心。」

「哎!」唐令嘆了口氣,並未生氣,目中依舊是溫柔,他搖了搖頭,看向桌上那張畫了黑狼和小貓的畫,大手輕輕按上沈晚冬的肩頭,柔聲道:「你開心,小叔就開心。」

說罷這話,唐令輕撫著女人的長髮,神情有些發怔,痴痴道:「小婉,你要還是個孩子多好啊,那樣小叔就能背著你,咱們去山上摘枸杞葉,撿羊糞蛋,無憂無慮的笑,多好。」

孩子……

沈晚冬忽然想起回來時見到的那個痴傻文官,唐令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也想給她吃什麼藥,把她變成孩子一樣的白痴麼?

「小,小叔。」沈晚冬嚥了口唾沫,儘量穩住心神,不表現的過分懼怕,輕聲問:「您怎麼來了,有事麼?」

唐令眼中忽然多了抹陰鷙,勾唇一笑:「收拾一下,小叔帶你去福滿樓。」

說罷這話,唐令看著面前的女人,眉頭皺眉,從袖中掏出方帕子,動手擦女人口上艷麗的紅,擦了幾下,他將帕子扔到梳妝檯上,起身往外走,走到門檻時停下,並不回頭,頗有些嚴厲地說道:

「小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像酒樓裡的女人那樣濃妝艷抹,你到底聽進耳朵了沒?」

第52章 做媒

馬車不大, 卻精雅奢侈,吱吱呀呀地行駛在熱鬧繁華的街上。

車裡坐著兩個人,男的三十多歲, 穿著剪裁得體的燕居青色長袍, 兩鬢微白,面如冠玉, 陰騭冷傲;女的看著像十幾歲,膚如凝脂, 身量窈窕, 纖腰盈盈不堪一握。

若不知道的人, 定覺得這二人是夫妻,起碼樣貌上看挺配。

沈晚冬開啟小香扇,半閉著眼, 慢悠悠地扇涼。車裡太悶了,因唐令討厭被陽光曬到,所以車簾是半透的厚黑紗,上面用金線繡了象徵死亡的曼珠沙華, 看著就讓人心裡發毛。

唐令不喜歡她「濃妝艷抹」,所以她今兒穿了身月白色裙衫,髻上斜了兩支白玉簪, 耳上戴了對玉珠,並未如何施粉黛,只是用眉筆輕畫了個遠山眉,再挑了點淺粉色的口脂塗在唇上。已經如此素淨了, 可唐令瞧見後仍是皺著眉,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些脂啊粉的以後還是少往臉上抹,太俗了。

她還能說什麼,只有莞爾微笑,說:多謝小叔教誨。

她和唐令坐在這個又暗又悶的小馬車裡,後面跟著的那輛車裡則是章謙溢。才剛從府裡走的時候,她特意去後面那輛車瞅了眼章謙溢,這男人一臉的病容,左手包的像個粽子,頭髮並未梳起,凌亂地披散在肩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嘴也乾的暴皮,似乎在發燒。

若沒有去過地牢,乍一看,還真以為這男人在唐府受到了酷刑。

還記得章謙溢瞧見她,登時精神大振,笑吟吟地湊過來,說了句:如今有督主給你撐腰,待會兒去了福滿樓,你就擺出一副怨恨的樣子,盡情地獅子大張口,狠狠地宰我叔父一通。

她聽了這話,白了這男人一眼:大先生是你親叔麼?你坑起自己人怎麼這麼狠。

章謙溢嘿然一笑,朝她吹了口氣,得意洋洋地說:我雖說幫叔父打理生意,但福滿樓、錢莊還有幾間金玉鋪子都不是我的,說白了,我就是一管家,等堂弟長大了,我還得給他接著當管家,憑什麼?區區一根指頭能殺了梅姨,能換來百萬身家,太值了。

她懶得理會這男人以後要耍什麼招數爭家業,昨晚在地牢說好的,福滿樓的經營權一人一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