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竟然忘了若塵!
胡力封住她渾身各處穴道的時候,若塵已經到了那小屋門前,正與蒙面男子的侍衛交鋒,然後她被胡力帶走,那詭異的蒙面男子準備與若塵生死一戰!
若塵是劍絕先生的嫡傳弟子,武功高強,應該是勝券在握,但是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到底是受了傷,還是如何?
心中一陣慌亂,那蒙面男子看起來那般邪魅,那般神秘,萬一使出什麼邪門功夫,若塵單槍匹馬前去,會不會出事?
想到這裡,她急急朝房中奔去。
“小綠姐姐,快,來幫幫我!”小綠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她赤裸著上身站在床邊,亂七八糟往自己胸前纏著布帶,床上,是沾染著血漬的衣物。
“少爺,你流血了?受傷了?”小綠趕緊過來,拉過她,上下打量一陣,掩口低呼一聲,又驚又怒:“少爺,你被人欺負了?這天殺的賊子!是誰,是誰欺負你?”
“哎呀,我是被人欺負,但是不是想象的那樣,你就別問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現在著急得很,改日再跟你解釋!”眼見小綠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只好自己動手,隨意將布帶再纏繞幾下,在胸前胡亂打個結,拉過乾淨裡衣套在身上,再將外衫腰帶一一穿戴好。
“好了,快去叫紀宣備好馬車,我要出去!”她吩咐著,從枕下摸出掌心雷手槍,裝彈上膛,手指有輕微的顫動,若塵,等著,我來救你!
小綠呆了一下,雖是不解,仍是轉身朝屋外奔去。
門一開,迎面撞上那久出不歸的青衣男子,一瞥之下,見他臉色蒼白,唇邊兀自掛了一絲血漬,不禁脫口而出:“若塵,你與人打了架嗎,怎麼這副模樣!”
“若塵!”慕容襄聞言一喜,從屋內奔出來。
“公子!”莫若塵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有些站立不穩!
“方才在路上碰到冷將軍,知道公子已經回府……”他手裡抓著那銀鏈,撐著房門,說話竟是有氣無力。
慕容襄趕緊抻手扶住,急急喚道:“小綠姐姐,幫我把他扶到屋裡歇息下!”
“是,少爺!”
兩人合力將步伐蹣跚的男子扶到屋裡坐下,撤下他手中的長劍,讓他斜斜靠在軟椅之上。
眼見他面無血色,虛弱無力的樣子,慕容襄急得大叫:“快讓蒲管家去請大夫!把呂伯伯留下的所有藥物都拿到我房裡來!”
“是,是,我這就去!”小綠慌忙奔了出去。
“若塵!你哪裡受傷了?快告訴我!”她撲過去,伸手在他胸膛之上一陣亂摸,忽然覺得手上粘溼,一絲血腥頓時入鼻,抬手一看,竟是滿手的鮮血!
“是誰傷了你,媽的,我要殺了他!”慕容襄只覺得氣血上湧,心痛與憤怒的感覺頓時如潮水般襲捲全身!
“公子,我沒事,那是他的血!”莫若塵微微喘息一陣,面容這上有淡淡的疲憊:“……那人有些妖法,我追丟了,又耗了些內力在救治陳齊身上,所以這氣息一時沒調節過來,公子不必擔心,過一兩日就好了!”
“陳齊?是陳齊誘我出去的!”慕容襄咬了牙說道,對於陳齊幫助他人暗算自己一事,始終無法釋懷,跟隨自己多年,主僕情分深厚,且性格木訥的陳齊,怎麼會是奸細?
莫若塵沒有回答,只從腰間摸出一物,手掌攤開,伸到她面前:“公子請看!”
那掌心之中,是一枚錐形鋼針,幽幽散發著藍光!
“這是什麼?”慕容襄好奇問道。
“從陳齊後頸處發現的,師父曾經說過,有人用這種噬心針來控制他人的心智,受針之人便如同傀儡一般,完全效忠於自己!”他皺起眉頭:“但是我實在想不到是誰什麼時候對陳齊下了這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