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件事追查到了你的農莊在哪裡。”
燈光從帕丁的頭頂照下。帕丁的眉骨打下一個深深的陰影。帕丁的話在繼續:“那一天,就差一點,就只有那麼一點點,希爾伯特就會失去他全部的兩個學徒。這所有的一切,哪怕有一步,哪怕任何一步,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放任這一切發生。”
帕丁往椅子裡一靠:“你根本不明白。你的農莊?賢者之石?你覺得我在乎?你根本不明白。你的農莊加起來,也沒有那女孩重要。我想要的是那女孩。而你,你讓她灰飛煙滅。”
本看著帕丁。他冷冷地笑:“既然你不想要,那是不是意味著我沒必要給你了?”
帕丁:“那法陣。你知道有人想要那法陣,所以你根本不怕我真的對你做什麼,不是嗎?所以在你看來,教學部的主任是埃裡克斯·勞森,你的小舅子;科研部的主任是埃爾博德·盧卡斯,埃裡克斯的女婿。科研部的支出全部成為了你們懷亞特家族的私產,教學部門的控制讓你不會有任何人對你有非議……”
帕丁低下頭:“沃爾夫·昆頓,三年之前畢業,加入實踐部。半年之前,因為對任務處理不利,多處開放性傷口。在校醫院住院部,深度昏迷。史密斯·澤維爾,兩年前畢業,加入實踐部。因為對任務處理不利,左臂截肢。在校醫院住院部,心理評估未透過。凱瑟琳·斯賓塞,三年之前畢業,加入實踐部。三個月前,因為對任務處理不利,失血性休克。在校醫院住院部,深度昏迷。”
帕丁抬起頭:“這些名字都沒有意義,因為你過去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未來也不會再聽到。還不算因為相同任務收到更輕傷害的其他成員。你以為是什麼讓他們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害?沒有防具,沒有現代化魔導具,去處理高危的任務目標?他們的生命,那,就是懷亞特家族獲利的代價。”
本從帕丁的話中聽出了某種危險。他的實現轉向旁邊的領隊。他微微安心於那領隊也將叉在身前的手放下了。他說:“怎麼,你想現在把我處理掉?別忘記,按你的邏輯,放任這一切發生的你,也要為此負責。”
帕丁笑了:“是啊你說得對,我也有責任。所以我不打算在這麼放任下去了。懷亞特將不會能夠在我手上吃到多出來的一分錢,我說到做到。”
本臉色僵硬:“你什麼意思……”
帕丁:“你會知道的。等到有人來買你手裡的法陣的時候,記得把價格開高一點。否則的話,懷亞特家族可就養不起這麼多人了。因為……”
帕丁從西裝內襯裡拿出一個資料夾。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領隊,示意對方不要緊張。他翻開第一頁,站起身,來到玻璃幕牆前,將那檔案按在玻璃上。
帕丁:“兩年在地下,學術水平應該沒拉下吧?還看得出來這是什麼嗎?”
本一臉警惕地看著紙張上的圖案。不知所謂的迷茫,初步辨認的疑惑,難以置信的震驚,猜測後果的恐懼。本開始喃喃:“不可能……這不可能……”
帕丁:“如你所見,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唯一掌握這煉化法陣的人了,不再是。你的農場將會被關停,那些次生人將會給一個全新的身份回到帷幕後。懷亞特家族因你起,因你落。放心,我不會殺他們,我是個文明人。更不要說,我還需要埃裡克斯幫我管住那些教授們。但是埃爾博德?我受夠了他。”
本站起身,想要追上已經離開的帕丁,他發出吼叫,他拍打玻璃幕牆。
帕丁已經轉身,看向那領隊:“他是你們的了。”
帕丁走向門外,不再關心室內的一切。無論是玻璃幕牆的升起,還是希格斯奇術靜默力場的陡然強化,抑或是紅右手對囚犯加裝的鐐銬。他消失了,消失在陰影中。那陰影沉默地看著人押著人,從房間中走出。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