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收到信後他即刻就回復對方,道自己來了瓊州之後便水土不服,生病了,需要臥床靜養,婉拒了兩人的邀請。
不過他倒是也提出了建議,那就是讓李廣深動員一下民間百姓,不要想著凡事都靠朝廷派兵鎮壓,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至於對方做不做,謝良臣卻是管不了,總歸現在在丞相之位上的人是他,若他不想被人掀下位來,那最好便拼盡全力,如若不然,那就只能身首異處。
果然謝良臣在發揮信件之後,對方又試探著問了兩次,在確定他真打算袖手旁觀後,李廣深還是行動了。
這次他採納了謝良臣的意見,先是輿論造勢,道那人原本是個打家劫舍的盜匪,聽說先帝下葬時遺體都未找到,便生出僥倖之心,意圖在國中掀起動亂。
同時他還命人寫了若是此等殘暴的人當上皇帝,則百姓們將遭遇何等可怕處境的文章發在報上。
如朝廷一旦真由暴君統治,對方會為了享樂大肆徵稅,若是好色則會強徵民女入宮,甚至哪天一不高興,說要報仇雪恨什麼的,出兵遠徵,恐怕就要伏屍百萬。
這些訊息都被他透過各種報刊傳達了出去,由此在民間引發了不少的討論,覺得融安帝是盜匪假扮的人也日漸增多。
看時機成熟,李廣深再出一招,讓百姓們注意留心,看身邊有哪些人意圖破壞生產,擾亂學堂,凡是有可能引起暴動的事,便令他們立刻報到官府,並予嘉獎。
如此一來,不必朝廷大軍出動,如老鷹抓蚊子一般到處去抓這些隱藏得極好的動亂份子,光是民間自查都能觸及到各個角落。
融安帝見大事不妙,本想魚死網破跟李廣深拼了,卻被人死勸著撤退。
「陛下,此番李賊造謠陛下乃是假扮,如今民間亦多有懷疑,大勢已去,不妨等小殿下長大,到時咱們再圖謀不遲。」
朝廷軍隊對他步步緊逼,要不是手下人拼死保護,融安帝恐怕早就死在亂軍之中。
「朕準備了三年啊!三年!怎麼能短短三月時間就放棄?這叫朕如何去見鄭氏的列祖列宗!」融安帝雙眼赤紅,奮力往前掙,猶自不肯離開。
手下人見他衝動,雙手抱著融安帝的腰,死命攔著他:「陛下不可!若是此番被圍,臣雖萬死亦無法再保陛下週全,等他日小殿下長大,陛下到時正可再次聯合宮中一起舉事不遲!」
是啊,他們能不認自己,總歸不會再不認宮中的皇帝,只是想到還要再等數年甚至十多年,融安帝就恨不能殺了謝良臣與李廣深!
想到這,他突然停止了掙扎,真箇順從的在殘餘手下的力護中逃走了,只不過他帶著剩餘人馬卻不是退回他的荒島,而是打算潛進瓊州殺了謝良臣。
謝良臣放下朝廷的詆報,有些可惜李廣深沒能真將人殺了。
不過對方善後的手段倒是不錯,他找了個面目相似的男屍,也在對方臉上造了刀疤出來,然後宣佈妄圖借先帝名義造反的反賊已經伏誅,若有人再掀動亂,仍舊按國法處置,以杜絕再有人以此生事。
又過半月,謝存墨要隨船出海,道想去看看別國的風土人情,順便遊學,謝良臣答應了,盛瑗卻十分的不放心,謝良臣便將府中的護衛大半調了過去,讓他們隨船保護女兒。
這些人算是他的私衛,每月的錢糧也是謝良臣在發,而且跟了他許多年,自是放心。
只是由此一來,謝府的守衛便薄弱了不少。
一天夜裡,謝良臣正要就寢,卻聽見槍/聲,心知不好,立刻便讓盛瑗帶著孩子與爹孃躲進底下密室,自己則取了取了長劍,又背了長弓在身上,悄悄出門檢視。
剛把門開啟,一柄大刀便明晃晃的朝他砍了下來,謝良臣側身讓過,抬手狠擊對方手腕,立時便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