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嘉聽了這話,馬上站起身擋在了門口。
「爹!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讓大哥去綁人。」
「包敏也是一番好意,你這樣做不是讓溫望舒那個賤人看我的笑話嘛!」
顧陽嘉說完這話,正廳裡的溫度彷彿都降了好幾度。
顧天華怒極反笑,一步步走到顧陽嘉面前,怒目切齒的看著他。
「這東西若真是他給你的,我不僅要把他綁過來,我還要親手殺了他。」
顧修逸一把推開顧陽嘉的手走了出去,任憑他在後面如何撕心裂肺的叫喊也沒回頭。
不到半個時辰,顧修逸就回來了。
一旁還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一路押到了正廳,此人便是三皇子府上的管家包敏。
「顧將軍,您這是何意?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深更半夜無緣無故入府綁人,是否太不把我家主子放在眼裡!」
顧天華卻根本沒有搭理他,眼神看向了顧修逸問道:「三皇子什麼反應?」
「聖體抱恙,皇子與皇子妃帶著程大師入宮去了。」
顧天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顧修逸將之前的兩樣東西,放到包敏的眼前。
「這些東西可是你給顧陽嘉的?你是從哪兒拿來的?」
包敏一臉詫異的看了一眼顧陽嘉,可對方卻低著頭並不與他對視,只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顧將軍!請您明察秋毫,這些東西奴才從未見過,又何談交給顧三公子?」
顧陽嘉頓時瞪圓了眼睛,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一把拽住管家的胳膊急道:「包敏,這就是你那天給我的東西,你怎麼能說沒見過呢?」
顧靈澤對眼前這齣狗咬狗的戲份,並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這落陰壺是出自誰手。
「別說奴才根本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就算這些東西都是奴才的,又為何要交給顧三公子?」
「自然是你想討好我!你見三皇子寵愛我,就想藉此機會向上爬。」
包敏有些嘲諷的看著他,說道:「我只是皇子府中的奴才,做到管家一職已經是頂天了,為何還要如此處心積慮?」
「再者說,信武將軍於我無冤無仇,我又為何要幫你害他?」
顧靈澤這時卻輕笑出聲,看著那管家臉上表現出的無辜和氣憤,彷彿真的煞有其事似得。
「顧陽嘉只說這東西是你給他的,又沒說這些東西是拿來幹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害信武將軍的?」
一句話把包敏問的啞口無言,低下頭去。他再抬起頭時,便換了一副神情,臉上帶著譏諷的冷笑,看了顧陽嘉一眼。
突然一聲悶哼,口吐鮮血的倒在顧陽嘉身邊。
趙承墨上前檢視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是咬舌自盡。
嚇得顧陽嘉在一旁不停的叫嚷,聲音吵的顧靈澤頭疼。
「閉嘴。」趙承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人已經死了,若三皇子一口咬死與此事無關,這事也就成了無頭公案。
顧天華讓顧陽嘉滾回自己院子,出嫁之前都不得出府半步,如果讓他發現他私自外出,便取消與三皇子的婚事。
無論顧陽嘉如何求饒,顧天華都視若無睹,最後還是顧修逸叫人把他拉回了自己院子。
「顧大哥,你上回跟我說的程焦,便是一直住在三皇子府上的嗎?」
顧修逸點了點頭,「正是。」
「那這其中一定有他的手筆,落陰壺十分陰邪,是豢養惡鬼的器物,對方一擊不中,肯定還有後招。」
「不過我有法子應對,大家不必擔心。」
顧靈澤將鎖著袁明俊魂魄的槐木牌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