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墨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不由得想起了兩人同床共寢的那個午後。
趙承墨慢慢靠近床邊,先吹滅了一旁的蠟燭,然後脫鞋鑽進了被子。
顧靈澤感覺到對方撥出的氣息就在自己耳旁,心跳頓時加快了幾分,心裡隱隱有些期待,但又不清楚具體期待些什麼。
沒想到趙承墨卻只輕輕的攬住了他的腰,低沉的嗓音說了兩個字,「睡吧。」
顧靈澤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後面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趙承墨身上太暖和,氣著氣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感受到身旁均勻的呼吸,趙承墨用最緩慢的動作收回了手臂,下床連鞋都沒穿,直接走到水盆旁邊用布巾沾著冷水擦身,直到感覺全身的火氣都降了下去才又回到了床上。
顧靈澤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後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自己臀部下面的位置。
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所以他僵直了身體,動都不敢動。
「醒了?」趙承墨性感又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顧靈澤只覺得耳朵都燒了起來。
那個東西感覺正在頂著自己一下一下的跳動,顧靈澤為了緩解尷尬,於是打算翻個身,面朝著趙承墨說話。
結果剛一動作,顧靈澤柔軟的兩瓣擦過了對方重要的位置,趙承墨頓時悶哼一聲。
顧靈澤看著對方頭上暴起的青筋,手塞進被子裡向下滑去,「我幫你。」
……
趙承墨穿戴整齊,走到床邊親了親顧靈澤柔軟的唇瓣,「我走了,你再睡會。」
顧靈澤直接用被子矇住頭不去看他,趙承墨低笑一聲,然後朝門口走去。
聽到對方的腳步聲走遠後,顧靈澤在被子裡撲騰了幾下。
明明一開始是他幫趙承墨的,中間變成互幫互助就算了,怎麼最後他卻成了那個被弄的氣喘吁吁,招架不住的人?
一定是趙承墨這個傢伙經常自己動手,所以手法才會那麼熟練,顧靈澤在心裡默默發誓,自己一定要勤加練習,下回讓求饒的人變成趙承墨。
皇上下午把顧修逸和顧靈澤他們四人宣了太初殿,告訴了他們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
鮮於國的使臣,明日到達京城。
鮮於王竟然直接派了使臣過來,這說明他對顧靈澤的酒十分上心,那關於鐵礦石的事情,想必也會十拿九穩。
使臣到了之後,祁淵景先晾了他幾天,直到對方第三次求見時,他才答應對方的覲見。
隔天的宴席上,陪同坐席的有謝席儒,顧天華,文信侯,曹尚書,還有顧靈澤他們四人。
使臣又喝到了讓他朝思暮想的塗金酒,頓時喜上眉梢,甚至都沒顧得上探究乾元國的皇帝為何變得如此年輕的真正原因。
在座的眾人看見使臣臉上的表情,都互相遞了個眼神。
塗金酒這個名字是祁淵景起的,放馬鞭這個酒名太過直接狂放,作為賀禮寫在禮單上,總顯得有些突兀,所以他就自己起了一個。
使臣端起酒杯,向祁淵景敬道:「我們王上讓臣向乾元國的皇帝陛下表示謝意,您送的酒,他十分喜歡。」
祁淵景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使臣立刻一飲而盡。
宴席結束後,使臣因為一個勁兒的喝酒,所以有些醉醺醺的,祁淵景便派人把他送回了四夷館。
第二天覲見,使臣便直截了當的表達了來意。
「陛下,我王上願意用馬匹牛羊來換乾元國的塗金酒。」
祁淵景像是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既然鮮於王喜歡,這次就讓你再帶一百斤酒回去,至於牛羊馬匹就算了,我們乾元國也不缺這些。」
使臣聽了不由得心內大急,鮮於王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