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貴妃坐在前廳的正位之上,程焦坐在她下手的位置。
顧靈澤這次連表面功夫都懶得裝,進門就開口問道,「貴妃,敢問三皇子人在何處?」
俞貴妃用力一拍扶手,「顧靈澤,你見到本宮竟然沒有下跪行禮,簡直是膽大包天!」
顧靈澤嗤笑一聲,「貴妃娘娘請我來到底是何目的?是為了給三皇子看病,還是想給我個下馬威?」
「若是第二種,貴妃娘娘還是別費力氣了,難道程大師次次面見娘娘,也會下跪作揖?」
俞貴妃冷哼,「程大師是程大師,你怎可與他相提並論。」
顧靈澤戲謔一笑,「是不可相提並論,畢竟此刻的他,連跟我動手都不敢。」
程焦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只微微眯起雙眸,眼中劃過一絲冷意。
「貴妃,現在三皇子的身體要緊,其他的都無足輕重。」
程焦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俞貴妃也不敢不接,於是隻能咬牙忍了。
幾人轉道去了寢殿,顧靈澤走到祁懿軒床前,指尖輕輕在對方頸間劃過,就這樣結束了治療。
其實他當時將靈氣凝成細針,刺進了祁懿軒頸椎凹陷處的啞門穴,這個穴位被殿中之後,便會失聲,頭暈,時間久了就會昏迷倒地不省人事。
他剛剛那一下就是將祁懿軒體內的靈針收回,人一會就會醒了。
俞貴妃卻以為他敷衍了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怎麼,俞貴妃還想留飯?不用這般客氣,還是免了吧。」
俞貴妃氣急,「顧靈澤!之前可是交換過條件的,你怎可出爾反爾!」
「條件?」顧靈澤看著俞貴妃道:「難道聖旨不是皇上下的,而是由俞貴妃做主?」
「你……」
「罷了,既然俞貴妃不信,承墨,那你就親自去將三皇子拍醒,好讓貴妃放心。」
趙承墨轉身去到祁懿軒床前,在臉上用力拍了幾下,祁懿軒眼皮微動,轉眼間就醒了過了。
「人既然已經醒了,承墨,我們走。」
俞貴妃現在也顧上不上其他,趕忙跑到床前,詢問情況。
祁懿軒只覺得頭腦發昏,看東西有些影影綽綽,但並無其他不適。
顧靈澤剛準備邁出寢殿大門,突然間心神晃動,趕忙停下了腳步。
程焦陰冷的聲音從後背傳來,「人得意之時便會大意,就算發現了也不過是江心補漏,為時已晚。」
趙承墨正準備回身,卻被顧靈澤一把拉住,「不用與他廢話,我們走。」
兩人一出長信宮的大門,顧靈澤便告訴趙承墨君後那邊恐怕出了問題,他先回府救人,讓趙承墨去大皇子那裡通知其他人。
趙承墨將懷中的三清帝鍾交還給他,顧靈澤入宮前撞他的那一下,就是把這個東西塞進了他的懷裡。
也正是因為這件寶物,祁君懷才得以帶了這麼多金吾衛進宮與俞貴妃對峙,對方也不敢撕破臉。
趙承墨抬手將顧靈澤抱進懷裡,輕聲在他耳邊叮囑,顧靈澤也回抱住趙承墨勁瘦的腰身,一一保證。
兩人在短暫的溫暖過後,便立刻動身分頭行動。
顧靈澤一路疾行,到了宮門前,對著守門的禁衛搖響手中的三清帝鍾,所有人都被短暫的控住了心智。
顧靈澤命離門最近的四人開啟宮門,剛拉開一個等人寬的縫隙便閃身鑽了出去。
到了將軍府門口,直接一記梯雲縱翻身而入。
進到府內之後,除了蟲鳴蛙叫,竟沒一絲屬於人的動靜。
顧靈澤一時心中大駭,用最快的速度沖向謝清婉的居所。
在院內找了一圈,最後發現謝清婉倒在花園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