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祁懿軒就怒火中燒,忍不住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俞泰,他若不是自己的舅舅,又怎麼會派給他這麼重要的任務。
「那依謝太傅之見,此次科舉殿試又該當如何?」祁懿軒微揚著頭問道。
「皇上龍體抱恙,那便應該由大皇子主持這次殿試,大皇子乃嫡長子,自然是有這個資格。」
祁懿軒心中冷笑,他就知道謝席儒這個老匹夫會說這個,想拿嫡長子的名頭壓他,想都別想。
「可父皇沒有下旨,皇兄即便是嫡長子,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說來說去,祁懿軒不過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只要他拿皇上做擋箭牌,誰又敢擅自做主。
「祁懿軒,你敢讓我親自面見皇上嗎?」顧靈澤懶得再跟他周旋,彼此之間不過是雞吃螢火蟲,各個心知肚明。
「大膽!竟敢直呼皇子殿下姓名。」俞貴立刻上前拔出刀刃,刀尖正對著他。
顧靈澤食指與中指交疊,在刀面上並指一彈,只聽『乒』的一聲,刀身應聲而斷,駭的俞泰面色大變。
『嘶、嘶……』落在地上的刀刃變成了一條黑底黃紋的毒蛇,這時正緊盯著俞泰,不停地吐著信子。
「妖、妖怪啊!」俞泰邊叫邊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去。
他剛一出門,顧靈澤一揮袖子,所有正殿的門窗一瞬間全部緊閉,一張符紙輕飄飄的落在正門中間,整個大殿裡面,現在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顧靈澤不怕狗,但狗一直在旁邊亂叫也挺煩人的,不過一個障眼法就把對方嚇的連滾帶爬,這樣的人也能當禁軍統領,當真可笑。
「祁懿軒,我們之間還有一筆帳沒算。」顧靈澤邊說邊舉步靠近,祁懿軒則是被逼的頻頻後退。
「徐明彥在會試的試卷,是不是你動的手腳!」顧靈澤想起這事就滿腔怒火,祁懿軒這無恥小人,奈何不了他就拿他身邊的人開刀,當真陰險至極。
「什麼徐明彥,孤從未聽過。」祁懿軒這時已經轉到了龍椅背後。
「看來皇子殿下真是健忘。」顧靈澤右手掐訣,左手虛抬,龍椅倏地凌空飛起,就懸在祁懿軒頭頂的正上方。
祁懿軒趕忙左右閃避,但無論他如何躲閃,龍椅始終都懸在上方,他向後一倒跌坐在地,趕緊朝門外大喊:「快去請程大師來!」
「別費勁了,他們都聽不到。」顧靈澤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若敢傷孤分毫,孤定要讓顧氏滿門償還!」祁懿軒張嘴就是一通威脅。
顧靈澤眸中一寒,隨即勾起唇角:「傷你?」接著他便搖了搖頭,「殿下誤會了,我是要……」
「殺了你啊。」
祁懿軒被這撲面的殺氣震的瞳孔驟縮,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太,太傅,太傅救我!」
現在也只有謝席儒能阻止顧靈澤這個瘋子了,不過是為了一個徐明彥,顧靈澤就要動手殺他,簡直是瘋魔了!
「靈澤啊,與殿下玩笑玩笑也就罷了,還是把龍椅放下吧。」謝席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這倒不是為了救祁懿軒,只不過是不想讓顧靈澤惹上麻煩。
龍椅重重的落在地上,離祁懿軒的頭只有半寸的距離,顧靈澤要是手偏了一點,直接就能砸在他的腦袋上。
祁懿軒躺在地上喘著粗氣,顧靈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彷彿是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螻蟻。
『都他媽是一群瘋子。』祁懿軒在心裡怒罵,程焦帶個面具整日神秘兮兮的倒騰那些毒物邪術,現在又冒出個顧靈澤,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
什麼天家富貴,王權貴胄,在他們眼裡彷彿都不值一哂。其實祁懿軒把事情的方向完全想偏了,程焦到底有多厲害暫且不去衡量,像顧靈澤這樣的天師,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