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封賞完畢,眾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顧靈澤,要說論功行賞,他才是最大的功臣。
但顧靈澤是個小哥兒,當初祁淵景執意要封季梓弦為君後,多少朝臣激烈反對,現在若是又給小哥兒封了個官職,恐怕會朝野震動。
「顧靈澤,你可想讓朕封你個什麼?」
顧靈澤拱手回道:「多謝皇上隆恩,只是我自由散漫慣了,習慣生活在市井之中,求皇上成全。」
「只有這一個請求?」祁淵景不免有些詫異。
顧靈澤不由得笑了笑,「只有這一個請求。」
「既然你喜歡自由,那朕便賜你隨時出入任何地方的權利,你想去哪兒都可以,朕還賜給你一個承諾,若是你以後有什麼想要的了,隨時跟朕開口。」
顧靈澤不由得挑了挑眉,皇帝比他想像的還要大方點。
「多謝皇上。」
該封的都封了,該賞的也都賞了,皇上和君後被護送回宮,所有人都累了一天,洗漱過後便準備休息了。
謝清婉靠在床上,臉上並沒有被封一品誥命的喜氣,反而有些擔憂。
「想什麼呢?」顧天華一進來就看到她這個表情。
「夫君,靈澤和承墨入了皇上和君後的眼自然是幸事,但出了程焦的事情,皇上難免會對玄術道法心懷芥蒂,我怕水滿則溢。」
顧天華只沉默了一瞬,接著開口道:「靈澤的一些本事,是連我們都不清楚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而且皇上是明君,不會混淆是非的。」
謝清婉聽了這話,也只好把心暫時先放在肚子裡,只求來日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
第二天,皇上的聖旨正式頒下,很多世家、官家又或是上層人士送來的拜帖就跟雪花一樣飄像太傅府和鎮國將軍府。
但這些東西主要是衝著顧家人來的,顧靈澤現在『還不是』顧家人,自然落個清閒。
這其中還有趙承墨的,但京城裡除了謝、顧兩家,他誰也不認識,所以壓根不打算去。
於此同時,皇上還以護衛不力之名免去了俞泰禁衛統領一職,給了一個鴻臚寺寺丞的閒職,卻沒動俞貴妃的父親俞敏榮戶部尚書一職,退朝後還直接去了俞貴妃的長信宮。
這一道道旨意下來,搞得滿朝文武都一頭霧水。
俞貴妃和三皇子之前就差把持朝政了,皇上明明一直信任的是君後與大皇子,若說這裡面沒鬼,那恐怕誰也不信。
但要說俞貴妃和三皇子用了什麼陰謀詭計,但現在皇上又沒有重重責罰,不過是免了俞泰的職位這樣一筆帶過,也未免太過輕饒。
一時間朝野眾人紛紛揣摩聖意,各種傳言甚囂塵上。
顧家剛撤完領旨用的香爐香案,一個小廝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東西。
「大少爺,這是有人給你的信。」
顧修逸展開信紙一看,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靈澤,靈澤!快開門。」
顧靈澤早上沒有出去領旨,畢竟皇上免了他的跪禮,他也不想在一群人中顯得突兀,故而就在房裡睡了個回籠覺。
顧靈澤一聽趙承墨的聲音,直接翻身坐起,趙承墨鮮少這樣著急,他趕忙披上衣服,開啟門來。
趙承墨手裡拿著一份封信,臉上全是汗水。
「家裡出事了!」
顧靈澤和趙承墨還有顧修逸三人先出發,日夜兼程朝北永府趕去。
徐明彥因為是一介書生,不會騎馬,便由許戈在後面護送。
即便是夜以繼日,顧靈澤他們也趕了足足十日,到了北永府時,正是清晨。
姚正清正在睡夢之中,突然聽見外面一陣砸門的聲音,趕忙讓管家去開門。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