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指著右邊那輛馬車,「錢伯,你把馮梅用繩子捆住堵上嘴巴,扔到這輛馬車上立刻送出城去。」
顧陽嘉瞪大了眼睛剛想開口,顧靈澤卻先他一步,「不要忘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從此以後馮梅是死是活都跟你毫無關係。」
馮梅渾身顫抖,恐懼的看著顧陽嘉,「陽嘉,救我啊,我可是你娘啊,快救我啊!」
顧陽嘉咬著牙看向顧靈澤,「你這般草菅人命,會有報應的!」
「呵。」顧靈澤輕笑一聲,「報應?若不是我自己命大,早在東臨村的時候就被你們母子倆給弄死了,你現在跟我說報應?」
顧陽嘉一聽這話,頓時冷汗直流,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錢伯一聽這話,馬上拿過張媽媽取來的繩子將馮梅捆住,嘴也堵的死死的。
馮梅這下是真的怕了,顧靈澤既然已經知道東臨村的事情,那是鐵定要弄死她的,馮梅在錢伯的鉗制下動彈不得,只能拼命的看向顧陽嘉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顧陽嘉雙拳握的死死的,低垂著頭,不敢去看馮梅的表情。
顧靈澤可沒時間陪這母子倆浪費,「你若是還不走,那我就當你後悔了。」
顧陽嘉猛的一驚,「我走,我走!現在就送我去三皇子那裡!」
馮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陽嘉,對方卻連他看都沒看,直接鑽進了馬車。
『駕』……馬車立刻出發,轉出巷子便不見了蹤影。
馮梅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兩股戰戰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沒人管躺在地上的馮梅,顧靈澤讓錢伯稍等一會,自己轉身回去提筆寫了封信。
拿著寫好的信出來,手上還有一個藥瓶,「錢伯,勞煩你找個可靠的人,連人帶物一起送到徐陽縣的譚知縣手上。」
錢伯點了點頭道:「小少爺放心,這事我讓許戈去辦。」
顧靈澤回房之後,發現趙承墨正坐在那裡等他,心情這才好了不少。
「第一日去金吾衛上職,感覺怎麼樣?」顧靈澤關心的問道。
趙承墨微闔了闔眸,「不錯。」有些事情他自己就有能力處理,沒必要說來讓對方煩心。
「那就好。」顧靈澤說完,便把今天早上到現在做的事跟趙承墨說了一遍。
「你把馮梅送回東臨村?」趙承墨蹙了蹙眉,他只要一想起這母子倆做下的事,就想將兩人丟到山裡餵狼。
「你覺得便宜他們倆了是嗎?」顧靈澤挑了挑眉,「死算什麼,活著受罪才是折磨。」
顧陽嘉自不必說,祁懿軒那種自私多疑,絕情寡義的性子,也就他眼瞎,現在還在做白日夢。
顧靈澤那封信上讓譚知縣把莊頭張志和一家人全抓起來打一頓板子,說他欺上瞞下,和家人串通一起謀奪主傢俬產,反正這也是張志和做下的事,也不算冤了他。
再將馮梅把他們供出來的事不經意透露出去,找人牙子做套把她賣進張家,馮梅以後的日子恐怕只剩下生不如死。
晚飯後,顧靈澤簡單的跟謝清婉提了一下顧陽嘉的事情,她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任何話。
顧靈澤想謝清婉的心情應該是很複雜的,即便是養個寵物,養了這麼多年也會有感情,更別提是個活生生的人。
但顧陽嘉做出的那些事情,讓謝清婉無法接受,更無法原諒,既然他已經選好了自己要走的路,那麼以後也再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顧靈澤臨睡前,從廚房偷渡了許多活雞活鴨進房,一晚上的時間,都在用他們反覆進行『實驗』。
清晨,顧靈澤偷溜進趙承墨的房間,剛關好房門,一轉身就看見對方已經起身,直直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