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
隨著顧靈澤一聲低喝,淡金色圖案直衝而上,懸浮於眾人頭頂。
一道道黑氣從他們身上吸出,飄入金色符文中消失不見。
身上的溫度頓時回暖,不再像方才那般寒氣透骨。
「大人,這,這是……」吳知府緩過氣後,有些驚慌的問道。
其他村民也驚懼交加,尤其是寧曲村的人。
裡長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大人,自從那日以後,每逢酉時,我們身上便會出現這種情況。」
顧靈澤點了點頭,寬慰道:「你們體內的陰氣已經排出,以後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吳知府一聽這話,不但沒有覺得安慰,反而臉色變得煞白起來。
他自小就怕這些鬼啊魂啊的,這會兒比之前還要抖的厲害。
「敢問國師大人,這陰氣從、從何而來?」
顧靈澤看向他道:「你們那日遇到的山匪不是人,是鬼。」
周通判這才明白過來,為何方才唯獨他安然無恙。
因為這裡除了國師,也只有他沒看見那夥山匪了。
趙承墨此時掀開毛氈從外面走了進來,嚇的吳知府原地一跳。
「拜見玄衣侯。」
趙承墨叫起之後,走到顧靈澤面前問道:「發生了何事?」
「一會跟你說。」顧靈澤看向村民們道:「已經沒事了,你們都先回去吃飯吧。」
村民們行禮後一個個走了出去,顧靈澤見吳知府面色實在難看,就遞給了他一張符籙。
「此乃我親手畫制的驅鬼符,吳知府若實在忐忑難安,就隨身帶著,鬼物不敢近身。」
吳元忠頓時感激涕零,小心翼翼的接過之後,立刻就塞進了懷裡。
顧靈澤和趙承墨回房,叫上徐明彥一起用晚飯。
吃飯的時候,他簡短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那夥山匪死後應該是變成了地縛靈。」
「地縛靈?」徐明彥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是鬼嗎?」
顧靈澤回道:「是鬼,而且是怨鬼。」
他放下筷子,用布巾拭了拭嘴,「要形成地縛靈的條件十分苛刻,首先這些人生前必是陽壽未盡,卻因一場災難或事故死亡。」
「又因陽壽未盡,沒有鬼差引領,故而不能去地府投胎。」
「這些鬼魂沒有死前的記憶,所以每日都會重複自己死亡那一日的過程,日復一日,怨氣就會越積越深。」
徐明彥想了想問道:「每個因為意外而死的人,死後都會變成地縛靈嗎?」
顧靈澤搖了搖頭道:「如果是自身發生意外,那也是陽壽已盡的象徵,但地縛靈是受到別人的牽扯死亡,這就是兩者的不同。」
聽過他的解釋後,趙承墨問道:「你打算明日何時出發?」
顧靈澤笑了笑,「酉時前。」
趙承墨道:「我陪你同去。」
「好。」
隔天下午,兩人便帶著一隊玄衣軍出發了。
到了地方之後,顧靈澤交給安文虹一包硃砂,命玄衣軍眾人塗抹在兵刃之上。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一群二三十人的隊伍突然從西面出現,向眾人方向走來。
所有玄衣軍的手全部握在刀柄之上,呈戒備狀。
顧靈澤微蹙眉頭,沒想到不過幾日,這些地縛靈身上的怨氣竟然成倍增長。
今日不除,必成大患。
與之前的視而不見不同,這夥山匪越靠近他們這個方向,腳步變的越慢。
顧靈澤知道他們已經有所察覺,故而不再等待,帶頭直接迎面而上。
這夥山匪外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