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顧天華到了趙承墨的房裡。
「承墨,你的那份東西打算什麼時候呈給皇上?」
趙承墨垂下眸子,「將軍,我不打算呈給皇上了。」
顧天華吃驚看著他,「為什麼?」
趙承墨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顧天華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遺憾的拍了拍他的肩,背著手走了出去。
隔天早上,顧靈澤請來謝洛誠商量糧食的事情,畢竟要釀二百斤酒,需要的數量也不是個小數字。
沒想到謝洛誠直接把採買這事全部接了過去,只說讓他在家等著就成,說完就出去忙了。
謝洛誠走後,顧靈澤正準備去酒樓看看,沒想到謝清婉突然叫住了他。
「靈澤,承墨昨天跟你爹說,他不把寫的東西呈給皇上看了。」
顧靈澤皺起眉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謝清婉搖了搖頭道:「他沒說原因,就是這樣放棄了。」
顧靈澤坐在椅子上,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兩天趙承墨的情緒是有些不對,不由得心裡升起一抹自責。
但他實在想不通趙承墨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放棄,那天晚上他們討論的時候,他明明情緒高昂,一雙眼睛都在泛光。
顧靈澤決定暫時不去酒樓,他要在家好好想想原因。
晚上趙承墨回來時,顧靈澤便直接找上了他。
趙承墨知道他想問什麼,剛想開口解釋,沒想到對方直接將一張紙拍在了桌子上面。
顧靈澤對著他挑了挑下巴,「看看這紙上寫的什麼。」
趙承墨拿起那張紙剛看了兩眼就皺起了眉頭,「這家店的契書上為什麼寫的是我的名字?」
「因為你就是東家啊。」
趙承墨更加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一雙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我問你。」顧靈澤說話的時候有些氣鼓鼓的,「你放棄那個計劃是不是因為聽說了國庫空虛的事情?」
趙承墨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一聲,靈澤果然一猜就猜到了。
他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就被顧靈澤伸手在額上狠狠的彈了一下。
「缺錢可以掙,掙不了也想辦法掙,你怎麼能就這樣隨意放棄自己的理想?」
顧靈澤說完就把一沓銀票拍在桌上,「這是這段時間賣養顏丹和酒樓的分紅,都給你拿去做事。」
「還有,以後這間丹堂的盈利所得也全部交給你,你要是不要,我就送給別的男……」
顧靈澤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承墨一把摟進懷中,用胸膛壓的死死的。
「不許說別的男人。」
顧靈澤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忍著笑意說道:「誰叫你讓我生氣來著。」
趙承墨圈緊了他的腰,「以後不會了。」
「你摟我摟的這麼緊做什麼。」顧靈澤拍了一下他的背。
「怕我的夫郎去找別的男人。」
「小氣鬼,我就提了那麼一下。」
「一下都不準提。」
趙承墨第二天下朝時就求見了皇上,君臣二人在御書房談了整整一個下午。
隔天霍經武接到聖旨的時候,簡直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霍大人,接旨吧。」宣旨太監將聖旨遞到他的面前,霍經武臉上還保持那個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行,我要進宮求見皇上。」霍經武收好聖旨,轉身就去宮前就遞了腰牌。
霍經武一進去,就發現皇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彷彿明白他的來意。
「霍經武,從今天起你就是金吾衛的正指揮使了,你可要盡職盡責。」
霍經武頓了一下,微微抬起頭問道:「皇上為什麼罷免了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