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日兩位大人就打了一架。」
顧靈澤突然想起昨天趙承默有些反常的舉動和屋子裡的藥味。
「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他們只是切磋切磋,因為趙大人一開始都留了手,但是後面霍大人打的越來越急,緊咬著不放,就把趙大人打傷了。」
僉事說完這話,面上浮起幾分尷尬。
「其實我們當時都覺得是霍大人做的有些……」僉事頓了頓,「但趙大人都沒說什麼,我們當下屬的也不好置喙。」
顧靈澤他們點了點頭,「那霍大人這幾日當值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僉事想了想,突然記起一件事來。
金吾衛每天都要巡邏,也包括晚上,但是官位越高,負責巡邏的次數越少,比如趙承墨和霍經武只用每五天跟著巡視一趟便可,三天前的晚上就輪到了霍經武。
可隔天跟著回來的人面色都不太好,有一個還直接病了,到今天為止都還在家裡養著。
顧靈澤一聽就立刻問道:「病了的這個金吾衛家住哪裡?」
顧修逸留下繼續問那天跟著巡邏的其他金吾衛,顧靈澤和顧飛睿出發去城西的元和巷找人。
到了的時候,院內一片漆黑,顯然都已經睡下了。
兩人翻身下馬,顧飛睿抬手敲了敲門,過了一會裡面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
「誰啊。」
「開門,我們是金吾衛的人。」
門從裡面開啟,一個婦人把兩人打量了一番,這才將他們讓了進來。
「我家相公這兩天一直發熱,起不來床。」
兩人到了房內,這個叫何繼興的金吾衛正躺在床上,臉燒的通紅,口中不停的囈語。
顧靈澤指著他腕上的包裹的布條問道:「他手腕上是怎麼回事?」
「聽他說是前天當值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顧靈澤眯了眯眼睛,直接將布條扯了下來,婦人還沒來得及阻止,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何繼興腕上腫的老高,而且上面還有五道黑印。
「倒碗水過來。」
婦人被這傷口嚇的驚慌失措,聽了對方的話就下意識的照做。
顧靈澤接過碗後,掏出一張符紙,手腕一抖,符紙便燒了起來,然後迅速將符紙扔進碗裡,遞給那名婦人。
「餵你相公喝下。」
顧飛睿上前幫她把人扶起,捏開何繼興的下頜,挑了挑下巴,「給他餵。」
婦人小心翼翼的餵完了之後,顧靈澤為了節省時間,他割開何繼興的中指,然後將靈氣覆於兩指,順著對方的手腕一寸寸將黑氣捋了下來,何繼興中指滴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婦人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能惶惶不安的等在床邊。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何繼興睜開了眼睛。
「你是……」何繼興一轉頭看見了顧飛睿,「顧將軍?」說完趕緊就要下床。
顧飛睿擺了擺手道:「你就在床上躺著吧,我們只是來問你件事。」
「三天前你和副指揮使巡邏的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繼興猛地瞪大了眼睛,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那、那天晚上……」
何繼興跟著巡邏的隊伍走著,今天晚上也算太平無事,轉完城南這邊,他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突然間一陣寒風颳過,他瑟縮了下肩膀,耳邊傳來『咚咚』兩聲,彷彿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其他人顯然也聽到了,霍經武回過頭來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是一處宅院。
這處宅院據說是先皇那時兵部侍郎住的地方,但不知發生了什麼,二十年前就荒廢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