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劣勢的局面重新拉成了平局。蘇飛和霍零逃出後,追趕而來的眾人居然被巡查的官差攔了下來。一向疲軟的官差反常的硬氣,其中竟然不乏二三流的好手!
霍零蘇飛也不纏鬥,打發了追得緊的幾個人,直接衝進了衙門驛站。
也不知蘇飛出示了個什麼鐵牌,驛站裡的幾人相繼叫了一聲蘇公子,早準備好的馬車停在兩人身前。四個騎馬的紅袍衙役各牽了一匹馬,示意兩人上馬車。
“蘇公子,有另外的人和兄弟們一起攔住了白山君。”
為首的衙役一對粗眉,凜然正氣。他壓低了聲音也壓不住疑惑和震驚:“來人似乎武功很高,敵友不分,那隻賊虎似乎也有些畏首畏尾……總之,蘇公子你先走,兄弟們再看看情況。”
“麻煩你了。霍零,先上馬車。”蘇飛點點頭,又道:“叫其他馬車也從各城門出去吧……對了,霍零。那個阻攔白山君的人是你安排?”
霍狂刀絕對不會現身的,小魚兒也不可能令白山君顧及。思來想去,沒什麼人會平白幫她,霍零突然覺得她的人緣,也真冷到好笑。
四個衙役打頭,連出城門時也沒被查問半句。出城大約十里,四個衙役留下多餘的四匹馬,揮鞭打馬,掉頭就走。
“走吧。”
霍零跨上馬,雙臂的血漬還未乾,“不明底細,想也沒用。”
蘇飛收回遙望城邦方向的目光,瞧著霍零的雙臂直皺眉:“抱歉……你是怎麼破了她的暗器?”關切的詢問,說得也如此高傲。
霍零搖搖頭,抬起手肘腫了一圈的雙臂,道:“只是,她沒射中。”
說是沒射中,霍零之前早就用“點血截脈”的手法暫時移開了穴脈。暗器射到的只是肉,自然沒有作用。被俘虜後,她又從肉裡挖出了白夫人的暗器,血脈恢復到原處。之後,她將暗器再刺入了穴位一旁,故意在衣服上下了些嚇人作用比實用還大的毒粉。
白夫人檢查時發現了毒性,自然不想多碰霍零半下,她不會真脫了霍零的衣服檢查。那暗器也不是脫了衣服就能用肉眼看出來的。每每白夫人檢查時,霍零就將穴脈移動到牛毛般的細針之下,以“真”亂真,虛弱的不能動半下手指。
連效果都是真的,白夫人就算再聰明也不會懷疑霍零還有行動之力。
說來簡單,若不是霍零內力精純、掌握不純熟,也做不到這些。白夫人若是多檢查上一盞茶,霍零恐怕也早就血脈逆行,猝然暴斃了。
對霍零說辭半分都不信,蘇飛叱了句“敷衍之詞”,又問道:“你還能動麼?換句話說,你還能壓住住傷勢?”
“很糟。”霍零想了半晌,道。
“糟到多糟?!”蘇飛煩躁的捏了捏鼻樑,在霍零怪異的凝視下逐漸消聲:“要修養多久?我好早做安排……”
“早做,安排。”霍零重複一遍,鄙夷看向蘇飛。
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鬧了半天和心血來潮差不多?霍零覺得她真的有必要重新好好思考一下,她最近是否已有了神經衰弱的老化趨向。雖她霍零不常親自分析謀劃拿主意,但也不至於把衝動熱血的性格錯認成了謀而後定的沉穩……
陽光,拉長了霍零的影兒。
霍零內心的鬱卒,也隨之拉得很長、很長。
不知所謂的來者不善又是作何解釋,霍零十數年刻意的冷傲,無法抵過十二星相中白山君的殺意。半生江湖戎馬,白山君即便是笑得豪爽大方,殺意也如同實質的壓了下來。比不上霍狂刀,也足以壓制霍零還不到極致的冷與傲。
畢竟,是和霍狂刀同一時代成名的高手。
白山君與霍零邊打邊走,漸漸遠離了農家寒舍。白山君不屑於找無關小輩的麻煩,或者說蘇飛還遠遠未能給他造成威脅。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