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露出了十分微妙的笑容:“誰?這個劑量,能致死三個陳幸了。”
陳幸在一旁糾結地想開口,又不知怎麼說,往林修承身邊慢慢挪過去。
“陳幸,”林修承看出了他的意圖,“你上樓吧。”
“為什麼啊?”他問。
“我說過,不會有下次了。”
Elsa看著陳幸對他露出了愛莫能助的表情,絕望盤踞了她的心。
陳幸走到一半,又回了頭:“林修承,你不要遷怒。”
林修承頓了一頓,才對他點點頭。
他幾乎無法想象,如果他晚進門十分鐘,會見到怎樣的陳幸。
陳幸輕信、見到女孩子就心軟,對自己的事不放心上,但林修承不是。
Elsa往陳幸杯子裡放的是市面上最新型的一種毒品,溶解度極大,致幻性強,控制不好就容易過量,價格高昂,買家少,就是這樣小範圍的流通,幾個月也過量死了好幾起人,總有人不缺錢又想尋找刺激的。這種毒品有一股濃烈的咖啡氣味,裡邊又夾著淺淺的麻古香,林修承今天去唐人街就是處理場子裡有人販毒的事,一聞便知道是什麼。
林森在電話裡和林修承報告,昨晚Elsa放假,去了酒吧喝酒,監視的人只看見Elsa和一個男子相談甚歡,當作八卦告訴了林森,林森想著覺得放心不下,早上找酒吧調出了監控看了幾遍,發現那個男子交給了Elsa一個小紙包。
他立刻電話通知林修承,又帶著人去找給她紙包的男子,那男子全程背對著攝像頭,不過林森又找人調了馬路上的影片,終於在一個轉角處的攝像頭中找到了那個男子的側面,正是許久不見的
陳幸上了樓,心裡有點忐忑,他聽見樓下Elsa的哭聲,林修承溫和��說娜暗忌��罄醇依鎝�巳耍�殖鋈チ恕�
他心不在焉地靠在床上,一個個頻道換過去,全是他不愛聽的外語。
不久後,他的房門被敲響了,陳幸關了電視,說:“進來。”
林修承開了門走到陳幸房裡的書桌邊,坐下。
陳幸不等他開口就賭咒:“好了好了好了,以後我保證見到女孩子就退闢三舍,不亂撩不發‘騷,不進行親密身體接觸!你……沒對她怎麼樣吧?”
“你覺得我能對她怎麼樣?”林修承輕聲反問他,“把她想給你喝的那杯水灌進她嘴裡,讓她全身痙攣、上下一起失禁,死在你面前,然後送到郊外拋屍嗎?”
陳幸看著林修承,他感到林修承問他這句話的時候,是真真切切想要這麼做的,因為林修承的眼神很直白地告訴他:你完了。
他強撐著不後退:“我……這不是沒出什麼事嗎……”
“如果我晚到十分鐘,那就是你的下場,”林修承站起來,拉上了陳幸房間的窗簾,房裡變得一片昏暗,“吊著石膏跳窗爬樓。”
他向陳幸的床跨近了一步,高大的陰影籠罩著陳幸,陳幸終於忍不住往後挪了一點:“林修承,你不要這樣。”
“毫無戒心地讓人給你喂毒品,”他俯下‘身,“以後如果有人未經你同意要幫你口‘交,那不是性騷擾,那是性侵犯。”
“那杯水麻古味那麼濃,我不會喝的……”陳幸背靠著床頭反駁徵求我意見了,我沒有同意,她也沒有碰到我。”
“陳幸,你是真的覺得我很好說話?”林修承的語氣很隨和,像是在問他明天天氣如何。
陳幸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氛圍了,他翻身下床,迅速地向門外逃去,一股巨大的力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回了床上。
林修承抽出腰間的皮帶,把陳幸的左手綁在了床頭燈的支桿上。
“今天就在房間裡反省。”林修承說出了他的決定,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