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溫櫟放開他,點開照片,赫然發現了崔霈姍和其中一個流氓說話的照片。
想來現在的流氓也是聰明,背地裡留一手,方便日後繼續勒索。
溫櫟把手機放進口袋,走到老三的身邊,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他想起剛剛在外面聽到的話,就是這個人說想“教訓”佟暖。
“你剛才想用哪隻手摸小兔,嗯?”
老三看著溫櫟的模樣,害怕的向後縮了縮身體。
“這隻嗎?”溫櫟用木棍戳了戳老三的左手。
“不,不是。”他拼命搖頭。
“哦~~~”溫櫟輕佻地哦了一聲,
“原來是這隻。”
“啊。。。。。”
溫櫟的腳踩在老三的右手上,轉著圈地碾壓。老三聽到自己手骨碎裂的聲音,疼得他大叫。
“死不足惜!”
溫櫟想起老三說過的那些淫,詞。越想越氣,繼續失去控制地踢打他。
如果曾磊不進來,他可能真的會把老三打死。
溫櫟煩躁地閉上眼睛,阻斷回憶。
他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盒煙,動作輕緩地下了床走到客廳。
像從前一樣靠□□安撫內心躁動空虛的心。
很久像今天一樣睡著過了,要不是因為噩夢,他也許真的能一閉眼到天亮。
佟暖就是他失眠的源頭。他的天然安眠藥。
繁華的城市即使到了深夜依舊燈火閃耀,遮蔽了月光蒼涼的清輝。
孤獨的鋼琴立在客廳的一角,像一面鏡子反射它身上的光芒。
到了黑夜,更加耀眼。
溫櫟走過去站在鋼琴旁,一手扶著琴身,一手夾著煙。
臉頰兩側微微凹陷,他深吸一口,緩緩吐出氤氳的光圈。
迷離的眼眸在繚繞的煙霧中顯得更加幽深。
他記起他終於熬過溫熙楓的手段,靠著第一筆走紅的錢買下這所房子的時候。
當他走進來,依然沒有半點家的感覺。
不管它裝修得有多豪華多溫馨溫櫟只覺得冷清和空洞。
溫櫟回到高三別墅住了一段時間,卻因為影響工作而不得不離開。
回來的時候他帶回了鋼琴。
溫櫟從十歲回溫家之後就再沒有碰過鋼琴。
十歲以前他幾乎每天都會坐在鋼琴前歡快地彈奏一會。
那天搬家公司把鋼琴搬過來之後,他坐在鋼琴前面發了一下午的呆。
直到夕陽的薄紗籠住客廳,溫櫟在幻覺裡看到自己和佟暖開心地坐在鋼琴前合奏,一個漂亮溫婉的女人站在旁邊欣慰地看著他們。
那副畫面如夢如幻,在溫櫟的心裡美得驚心動魄。
雖然海市蜃樓轉瞬即逝,但溫櫟的手已經在無知無覺中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他因為愛的背叛放棄鋼琴,又因為愛的渴望重新拾起。
一支菸抽完,溫櫟去洗手間刷了個牙走回房間。
佟暖還在沉睡。
他走過去靠著床沿坐在地板上,就這樣看著她。
不管遇到多麼不開心的事,只要這樣看著佟暖,溫櫟覺得自己都會被治癒。會不知不覺彎了唇角。
他的手撫上佟暖的額際,慢慢下滑,挑起她臉上掉落下來的一縷碎髮,溫柔地替她勾到耳後。
“嗯~~~”佟暖動了動。
“溫櫟?”睡到一半突然開口,聲音有些乾澀沙啞。
“嗯。”
溫櫟含笑看著她初醒的憨態。
“你怎麼不睡覺?”
“我睡了,剛醒。”
“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