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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片。”

溫櫟放開他,點開照片,赫然發現了崔霈姍和其中一個流氓說話的照片。

想來現在的流氓也是聰明,背地裡留一手,方便日後繼續勒索。

溫櫟把手機放進口袋,走到老三的身邊,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他想起剛剛在外面聽到的話,就是這個人說想“教訓”佟暖。

“你剛才想用哪隻手摸小兔,嗯?”

老三看著溫櫟的模樣,害怕的向後縮了縮身體。

“這隻嗎?”溫櫟用木棍戳了戳老三的左手。

“不,不是。”他拼命搖頭。

“哦~~~”溫櫟輕佻地哦了一聲,

“原來是這隻。”

“啊。。。。。”

溫櫟的腳踩在老三的右手上,轉著圈地碾壓。老三聽到自己手骨碎裂的聲音,疼得他大叫。

“死不足惜!”

溫櫟想起老三說過的那些淫,詞。越想越氣,繼續失去控制地踢打他。

如果曾磊不進來,他可能真的會把老三打死。

溫櫟煩躁地閉上眼睛,阻斷回憶。

他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盒煙,動作輕緩地下了床走到客廳。

像從前一樣靠□□安撫內心躁動空虛的心。

很久像今天一樣睡著過了,要不是因為噩夢,他也許真的能一閉眼到天亮。

佟暖就是他失眠的源頭。他的天然安眠藥。

繁華的城市即使到了深夜依舊燈火閃耀,遮蔽了月光蒼涼的清輝。

孤獨的鋼琴立在客廳的一角,像一面鏡子反射它身上的光芒。

到了黑夜,更加耀眼。

溫櫟走過去站在鋼琴旁,一手扶著琴身,一手夾著煙。

臉頰兩側微微凹陷,他深吸一口,緩緩吐出氤氳的光圈。

迷離的眼眸在繚繞的煙霧中顯得更加幽深。

他記起他終於熬過溫熙楓的手段,靠著第一筆走紅的錢買下這所房子的時候。

當他走進來,依然沒有半點家的感覺。

不管它裝修得有多豪華多溫馨溫櫟只覺得冷清和空洞。

溫櫟回到高三別墅住了一段時間,卻因為影響工作而不得不離開。

回來的時候他帶回了鋼琴。

溫櫟從十歲回溫家之後就再沒有碰過鋼琴。

十歲以前他幾乎每天都會坐在鋼琴前歡快地彈奏一會。

那天搬家公司把鋼琴搬過來之後,他坐在鋼琴前面發了一下午的呆。

直到夕陽的薄紗籠住客廳,溫櫟在幻覺裡看到自己和佟暖開心地坐在鋼琴前合奏,一個漂亮溫婉的女人站在旁邊欣慰地看著他們。

那副畫面如夢如幻,在溫櫟的心裡美得驚心動魄。

雖然海市蜃樓轉瞬即逝,但溫櫟的手已經在無知無覺中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他因為愛的背叛放棄鋼琴,又因為愛的渴望重新拾起。

一支菸抽完,溫櫟去洗手間刷了個牙走回房間。

佟暖還在沉睡。

他走過去靠著床沿坐在地板上,就這樣看著她。

不管遇到多麼不開心的事,只要這樣看著佟暖,溫櫟覺得自己都會被治癒。會不知不覺彎了唇角。

他的手撫上佟暖的額際,慢慢下滑,挑起她臉上掉落下來的一縷碎髮,溫柔地替她勾到耳後。

“嗯~~~”佟暖動了動。

“溫櫟?”睡到一半突然開口,聲音有些乾澀沙啞。

“嗯。”

溫櫟含笑看著她初醒的憨態。

“你怎麼不睡覺?”

“我睡了,剛醒。”

“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