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還是沒說話,對這個終於現身的對手只有初步瞭解;他需要進一步的資料。史密斯既然能把松井式趕出家族,就一定是個陰險狡猾的厲害角色,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小騙子不會直接出手;也許根本就不用自己出手,井池雪美已經已經開始思考。
給他一點教訓是必要的,但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真實意圖和實力。
“日本的溫泉就和日本女人一樣迷人,您不再泡一會兒嗎?我想,應該給您個建議:如果您能在三天內離開日本,我會感到很欣慰。作為回報,您將得到一張支票。足夠您在中國舒舒服服的過上一輩子,也有足夠的錢請最好的醫生為您治病;甚至您的後代也會享受到這張支票照顧,如果您不試圖過的很奢侈的話。”
史密斯坐回溫泉裡,看著祝童穿衣服,讚歎到:“您有一身很好的肌肉。”
“史密斯先生,我活著只為我自己,也不會讓誰隨便擺佈。”祝童終於羅列出一段合適的句子,作為第一次見面的結束,他不能讓人誤會是個啞巴。
“那就太遺憾的,我想,李先生是個聰明人,會好好考慮我的建議的。天夜馬場出產最好的賽馬,這是項很高尚的運動,只有高貴的騎士才能參與;沒經過訓練的冒失鬼貿然上馬,會出醜被人恥笑,也會有很大的風險。”
祝童已經穿好衣服,衝史密斯笑著點點頭,咳嗽著招招手,一匹俊美的白馬跑過來。
史密斯看著他熟練的騎上馬背漸漸遠去,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態。這個醫生,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明明聽明白了自己意思,還能保持若無其事的表情,這樣人不是傻瓜就是冒險家。
但願他是前者,史密斯不想再次看到血,雪美小姐會起疑心的。為了這個計劃,他們已經努力了五年,出現任何一點意外都是不允許的。如果失敗,委員會會剝奪他的席位,那就意味著他被逐出餐桌。
“上帝啊,他不是個傻瓜。”史密斯。沃森伯格撫摸著鱷魚銀戒,確定著自己的判斷。
祝童信馬由韁,也在琢磨著史密斯。
腕上的手錶依舊毫無動靜,史密斯究竟是什麼來路,讓秦可強或藍湛江都要費這麼長的時間去調查?在今天以前,祝童一直迷惑不解,現在有點明白了。
又一匹白馬疾馳而來,馬上的騎士是井池雪美,她一得到史密斯先生到溫泉的訊息就飛快的趕來,正好與李先生走個碰頭。這已經是她的最快速度了,馬是牧場上唯一的交通工具,這裡禁止任何車輛進入,馬車除外。
“李君……。”從外表上,雖然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快,井池雪美還是小心的試探。這個人的脾氣實在令人琢磨不透。
“雪美小姐,您怎麼來了?”祝童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陰鬱的半晚,這個微笑是那麼溫柔。
“史密斯先生不知道規矩,他沒冒犯你吧?”井池雪美還是不放心。
“沒什麼,客人是不好怠慢的,我理解雪美小姐的難處。對了,有表姐的訊息嗎?”
“午後就回來了,野村師父受了點傷,他們在山裡找到了不少罕見的藥材,祝緣姐姐正在整理它們。”
井池雪美與他並馬緩行,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好在,體貼的李君好像真的沒生氣,一直回到別墅前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
女活佛曲桑卓姆果然在別墅前整理草藥,這些都是對哮喘和肺病有效果的藥材,市面上是不常見到的。
“親愛的弟弟,你看起來好一些了,瞧,為了這些藥我們爬上了最險峻的山峰,在一個沒人到過的峽谷裡,才找到它們。”
曲桑卓姆說的是一種伴生在杉木下草藥,之所以需要這些是因為藍夫人的建議;她曾經建議祝童接受香薰術治療,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祝童同意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