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年時您回來與一號說得好好的,我去財政廳,讓老四回西京接替我的位置。可那姓王的調來個姓武的,佔住財政廳長的位置。官場上都是活眼狼、牆頭草,人家跟著我們是有所圖的。你剛回來,看看這份來給那個小兔崽子送行人的名單,少了快一半了。再忍下去,只怕連我也要被趕出西京了。”
說起來,老馬為馬家幾個孩子取名字有些不負責任,小馬哥馬格非與馬家老三馬格飛的名字讀音是一樣的,這讓馬家老三心裡一直不舒服。
其實也怨不得老馬,小馬哥可算是他老年得子,為小馬哥起名的是一位當時就要離開西京去擔任重要職務的老幹部。馬家四兄弟後來之所以有接納小馬哥迴歸馬家,那位老幹部的兒子的面子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馬家四兄弟曾被稱為馬家四傑,老大馬格權自小隨著父親歷練,表面豁達豪爽,心計深邃、性情穩重,凡事謀而後動,這些都與老馬頗為相似。老馬去世時,他已經是縣處級幹部了。能在老馬不再的情況下撐住馬家的場面並做到副省級的位置,除了與那些受過老馬恩惠的家族保持良好的關係之外,自身也具備相當的能力。
可外力終究是外力,只能在在一定範圍內為他提供方便。從副(部)省級到正(部)省級不只是資歷、學歷、能力的問題,需要得到更高層級的支援,馬家以前的那些關係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他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懂得馬格飛說的意思。幾年前離開西京到北京赴任時,馬格權的心境遠不是現在這般消沉;可在北京做過兩年副部長後,馬格飛與馬格建都覺得大哥變了。
現在,馬格權的兒子馬家傑正躺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裡,兩眼圓睜,嘴唇與身上的面板都是詭異的淡綠色,看上去很是有些猙獰。
西京醫療界有名有姓的專家們都來看過了,面對馬家傑的病況都只能搖頭,拿不出一點辦法。
馬格非與馬格建的孩子都在國外留學,馬家傑可算是馬家下一代第一人,對於他,兩位叔叔沒有半點私心,一向關愛非常。看到馬家傑這樣,他們心裡都萬分焦急,可馬格權似乎不太在意的樣子。
“老三,你下海吧。”馬格權沉吟半晌,說道。
馬格飛忽的站起來,大聲喊道:“大哥,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辭職下海。”馬格權篤定地看著馬格飛,穩穩地說;“我們馬家四兄弟中你是最不適合為官的一個,你天生精於算計,魄力不足,統籌極差,凝聚力嚴重缺失。我和老二離開的的這兩年,你雖然盡力去承擔,卻連維持都做不到。我和老二早就商量過,我們馬家這些年積攢的資產不是個小數目,該整理一番了。你們信不過老五,我也信不過他。現在他死了,你是合適的人選。時不我待啊,現在開始整理也許已經晚了。王省長要搞高速公路投資公司,這是個機會。晚飯前我和他談過,他原則上同意由你和巴常務共同籌辦,把董事長的位置給你。老四下月上來,接替你的廳長位置。”
“巴常務。”馬格飛想起這個人就恨的牙根疼。
“那樣的小人,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馬格權搖搖頭,對馬格建道:“你現在馬上回去,找個信得過的人,帶上你們地區的警力去天輪寺,人越多越好。”
“好,我馬上就去。”馬格建也站起來,剛邁出兩步又站住了,回頭道:“大哥的意思是……”
馬格權笑了,滿意地說道:“演一齣戲給上面的人看,僅此而已。”
“家傑怎麼半?”馬格建擔心的問。
“放心吧,家傑沒事的。‘神醫李想’就在西京,他是王省長的人。你們可能不知道,他在上海有家醫院,裡面有位病人的症狀與家傑一樣。那個病人的身份比家傑重要,‘神醫李想’來西京之前,那個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馬格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