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眼見就要中秀才了。”
他看向沈毅,問道:“聽說,府試第二名?”
沈毅微微低頭,開口道:“僥倖而已。”
“用不著謙虛。”
顧長史捋了捋下頜的鬍鬚,看了一眼沈章,然後笑道:“咱們江都,乃是斯文之地,每一科科考都會有進士,你能在江都府試第二,那麼今年京畿院試,必中秀才。”
他這話既是對沈毅說的,也是對沈章說的,畢竟沈章在場,也要說點好聽的話,讓沈章高興高興。
聽到顧長史這句話,沈章滿面紅光,笑著說道:“兄長也不要太誇獎這孩子,雖然府試考的不錯,但是院試未必就能中,還是要看學政取不取他。”
“包中包中。
顧方笑道:“咱們江都歷年前五名,沒聽說不中秀才的。”
此時此刻,他們三個人說的都是地道江都話,老鄉見老鄉,聊起來頗為來信。
說了一會話之後,顧長史拍了拍沈毅的肩膀,大包大攬的說道:你爹跟我說了,說你現在住在王府的客房裡,不要有什麼顧慮,放心住就是,就算是王爺問起來,也由顧伯伯跟他分說。’
“顧伯伯在晉王府十來年了,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沈毅微微低頭,對著顧方致謝道。
“多謝顧伯伯。”
正當沈大公子在晉王府交際人情的時候,建康秦淮河畔的上元詩會,也正在籌辦之中。
作為自詡的天下斯文所在,每一年建康的文會辦得都十分熱鬧,比如秦淮河畔的上元節詩會,不止是建康才子雲集之處,更是官方也會參與的文化活動。
禮部的郎中甚至侍郎,有時候都會到現場參與。
秦淮河畔每年的活動裡,能超過上元詩會的,恐怕只有每年秋天舉辦的花魁大會了。
今年的上元節,依舊十分熱鬧。
天還沒有完全黑,秦淮河兩岸就掛起了花燈,不少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已經行走在秦淮河畔,看著今年花燈上的燈謎。
隨著夜幕降臨,秦淮河畔更顯熱鬧。
一年一度的上元詩會,也在秦淮河畔的瀟湘樓舉行。
不少才子摩拳擦掌,拿出了自己琢磨了好幾個月乃至於大半年的詩詞,準備在上元詩會上一舉成名,成為金陵城的紅人。
而在瀟湘樓的三樓,有一些好容易出一趟門的大戶人家小姐,也在看著二樓的詩會,以便最早聽見幾首出彩的詩詞。
今年的上元詩會十分熱鬧,禮部裴侍郎親自到場,坐在主位上,參與了這場盛會。
金陵才子們你一首我一首,伴隨著底下人群的叫好聲,文會辦得非常熱鬧。
等到上元詩會過半之際,一個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白衣年輕人登臺,這年輕人先是對著臺上的裴侍郎低頭行禮,然後環顧四周,緩緩開口。
“諸位,杜某有一詩,事先說明,此詩非杜某所作,乃是前幾日在秦淮河畔偶然聽來,不過這首詩深得我心,非要在上元詩會上念給諸位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