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驚蛇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崇禎腦子開始飛速轉動起來,“這個舉報人不去南京廉政督察總府舉報,而是選擇更遠的北京,說明南京他進不去,即便進去了也活不到南京廉政督察總府門口。”
“他能活著到北京,說明對方要麼沒有追到他,要麼不知道他反其道而行到的北京。”
崇禎開始模擬這場案件的可能性。
“數月前,李巖抓住了張淳這個走私商,想必供貨商也是收到了風聲的,他們在幾個月會低調下來。”
“陛下的意思是,他們會停止運輸?”
“不,不會,他們會繼續運輸,每一筆貨,對他們來說都是鉅額錢財,他們不可能完全停止。”
“大運河的各個港口是有專門的執勤人員檢查、登基貨物的,他們能避開大運河的哥哥執勤人員檢查,說明他們已經買通了大運河上面的主事官員,否則絕對不可能貨物運輸在大運河上,不被查出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他們不走大運河,如果不走大運河,朕以上的推理將都不成立。”
“不走大運河,走官道,跨州府的官道,也有人登基檢查,如果是這樣,他們必須買通各個州府的交通局。”
“買通各個州府的交通局,可比買通大運河的主事難度要大得多,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在北京交通部有人。”
大運河是歸一個主事部門管,各個渡口的檢查人員都上報一個衙門,也就是漕運總督衙門。
漕運總督衙門在淮安,因為淮安地處多條河流的交匯,清江督造船廠也在淮安。
漕運總督衙門現在隸屬於交通部了。
而徐州在淮安的上面,距離也就300裡。
如此推斷,99的可能是收買了淮安漕運總督衙門的主事官員。
李自成感覺自己快要跟不上皇帝的語速了,皇帝的腦子轉的太快,語速也太快。
他十分震驚。
“走,朕去見見舉報人。”
崇禎立刻離開了北京西站,向北京廉政督察總府趕去。
很快,崇禎見到了舉報人。
舉報人叫王五。
他坐在那裡,開始闡述:
“草民王五,沛縣人,原本是個農民。”
“當年南直隸暴亂結束後,新政到南直隸,我種了兩年田,後來沒種了,就跑去搞織布廠。”
“趕上飛梭織布機的推行,買了兩臺,從小廠很快發展起來。”
“人的貪慾是無限的,三年前,我巴結上知縣,在當地大肆圈地種植苧麻原材料,織布廠越做越大。”
“後來知縣就介紹我認識了一個叫劉秉昌的人。”
“就是這個劉秉昌,劉家村人,沛縣一霸,劉家村村官王合剛上任不久,被劉秉昌和知縣的人活活打死,因為村官王合發現了劉秉昌製造火器的製造廠。”
崇禎問道:“你和劉秉昌是什麼關係?”
“我定期會有大批布料運輸到上海,劉秉昌會將火槍藏在我的布料船裡,託運到上海。”
“我的不少布料、絲綢都從上海出海了,這就為劉秉昌走私火器打了掩護。”
“為何你要來舉報劉秉昌?你既然願意幫他運輸火器。”
“因為我老婆被他……”說到這裡,王五痛苦地哭出來。
“你們運了多久了?”
“兩年半。”
“在大運河上沒有被檢查出來?”
“淮安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沒有人會檢查我的貨物,即便檢查也是做做樣子。”
王五很憔悴,嘴唇烏白。
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吃不飽,穿不暖,眼中佈滿了血絲。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