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被踹翻在地上，老楊上去再補了兩腳，踹得張金哇哇慘叫。

“你他媽的火槍都拿出來突突了，還跟老子說走私布匹！當老子瞎啊！”

說完，老楊又開始踹，一腳腳踹下去，絲毫不留情面。

其他人手裡的火槍已經被收繳，老老實實蹲在下面。

姚啟聖看得有些心裡發怵，他提醒施琅：“留著活口啊。”

“放心，不會打死的。”

不多時，一把把火槍被搜了出來。

數了一下，一共有300支！

而且全部是第四代燧發槍，後膛槍！

“師帥，請過目。”

一個人遞了一把燧發槍給施琅，施琅左看右看，嘀咕道：“媽了個巴子！這槍哪裡造的，老子居然看不出來！”

他可是熟悉大明朝各大軍工廠火槍的工藝。

施琅一把拉住老楊：“別踹了，留活口！”

張金被踹得鼻青臉腫。

施琅問道：“我問你答，你叫什麼名字？”

“張金。”

“哪裡人？”

“廣東潮州人。”

原來是潮州人，挨著福建。

潮州人在南洋的買賣做的的確夠大，他們膽子也大，什麼都敢做。

“這些火槍哪裡來的？”

張金沉默下來。

施琅突然一腳踩在張金的手上，咔嚓一聲，張金的手被施琅的馬丁靴直接踩了斷，疼得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說！不說老子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巴達維亞那邊過來的！”

“放屁！巴達維亞根本沒有軍工廠！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啊！”

“是真的！是真的！”

“巴達維亞的軍工廠在何處？”

“是張大福！是他讓我運過來的，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張金疼得臉都扭曲了。

“你賣給城裡的誰了？”

“賣給……賣給一個叫王遜的人。”

“你能聯絡到他嗎？”

“能能，我這就是準備去給他送貨的。”

“在什麼地方？”

“在楚城東北二十里的山崗。”

兩個小時後，施琅和姚啟聖到了張金所說的地方。

不過施琅帶的人，看起來不像海軍，因為衣服已經換了。

果然，不多時就有一批人過來了。

跳躍的火把下，是一張張曬得黝黑的臉。

為首的是一箇中年人，蒙著臉，露出精明的目光。

“那你是誰，張金呢？”

“他身體不舒服，我代替他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

“王二。”

“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你？”

“很正常，張老大下面這麼多人，你不可能全認識，我新來的。”

那人突然來了一句：“山頭是什麼鳥？”

“什麼什麼鳥，那是蛤蟆！”

“天王蓋地虎！”

施琅又說道：“寶塔鎮河妖！”

“林間的鳳凰掉了翅膀！”

施琅又說道：“山裡的老虎沒了牙齒！”

那人見施琅這幾句暗號都對上來了，才肯走進。

“貨呢？”

“在這裡呢？”

下面的人將一箱箱火槍搬上來。

對方開啟箱子一箱箱驗貨，等驗完貨覺得沒問題，才讓後面的人出來開始搬運。

就在那些人出來的時候，突然施琅的人發難了，已經裝好子彈的火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