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州東面,相去180裡的海上,有一座小島,此島名為南澳島。
一艘快船停靠在岸邊,一群人登陸岸上,速速前往島上的主營。
“拜見大人!”
“如何?”
“三門紅夷大炮已經全部交給皇太極,連同圖紙,製作工藝!”
周可言大笑道:“好!好!讓皇太極和狗皇帝去爭鬥,只有皇太極越強大,我們才越安全!”
“大人英明。”
“劉香回信了麼?”
“大人,劉香暫未回信。”
周可言神色陰沉:“那隻老狐狸到底想做什麼!”
一邊的許宏綱道:“周大人稍安勿躁,我們手中掌握著浙江、福建沿海的部分生意,劉香與弗朗機人走得近,他素以貪婪著稱,為了賺我們的錢,必然會為我們引薦弗朗機人。”
周可言神色不悅:“等我們與弗朗機人合作之後,便幹掉劉香!”
許宏綱問道:“鄭芝龍那邊有訊息麼?”
“鄭芝龍現在不過是朝廷的一條狗,等我們與弗朗機人搭上線後,鄭芝龍還敢動我們?”
許宏綱卻不以為意,鄭芝龍東海海域勢力太大,必須想辦法幹掉鄭芝龍。
黃錦道:“我得到情報,最近鄭芝龍在調集人手和船隻,這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對手。”
“你們也不必著急,在海上,想要鄭芝龍腦袋的人多得是,李魁奇、鍾斌、劉香這些海上強大的勢力原本與鄭芝龍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後來鄭芝龍投降明朝,這些人便和鄭芝龍有生死之仇。”
“等著瞧吧,弗朗機人也想要鄭芝龍的腦袋。”
崇禎五年初,大明東南海域已經開始暗流湧動,國際貿易的鉅額財富之爭,讓海盜商人和外來侵略者,以及東南沿海各方勢力,都呈現出了劍拔弩張之態。
不過,東南沿海的局勢,暫時並未入崇禎的眼。
因為大明海軍,還在猥瑣發育。
有鄭芝龍去制衡就夠了,等朕先將北方打造成鐵桶,圍堵死皇太極,再慢慢騰出來收去教你們做人!
大年初一晚上,北京城上空有煙火,大街小巷人來人往。
小孩踏著老虎鞋,在雪地裡蹦來蹦去,年輕人成群去小酒館喝著酒,連女子們也出來湊熱鬧。
萬民同樂,唯有皇帝坐在乾清宮,妹子們本來準備去找崇禎的,但被告知皇帝正在與御前大臣議事。
崇禎在見誰?
內閣首輔兼兵部侍郎韓爌。
兩人的談話非常短暫,只有一個核心意思:向元上都城秘密增調集2萬石糧食。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是崇禎五年三月,北方的冰雪開始消融。
西伯利亞的寒潮也消失在華北平原,路邊露出了新綠,河邊的柳樹開始抽芽,田野間,是農民們正在春種的身影。
冬去春來,生機無限。
從山西、山東進入北直隸的官道上,都可以看見不少人,他們或成群,或單獨行走,還有不少商旅帶著馬車,拉著貨。
這些人當中,不少都是拿到移民證出關前往元上都城的。
也許是帶著對新生活的嚮往,他們染滿風霜的臉上,多少有一些期待和欣喜。
一匹快馬進入山海關,在寬闊的水泥路上飛奔,到關內的驛站之後,迅速換了一匹馬,然後馬不停蹄朝北京城趕。
當天晚上,那封八百里加急的密報便放在了崇禎的桌案上。
是遼東密探送來的信。
皇太極正在大規模籌集糧草,眼下是準備發動一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了。
但是具體要攻打哪裡,密探並未探查出來。
雖然沒有探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