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華貴的衣衫,舒適的木屐,有條不紊地伺候著楚暮雲沐浴。
楚暮雲坐在浴桶中,長長的嘆了口氣,徵溼的純黑睫毛輕輕一顫,惑人的聲音響起:“我貴為大楚國皇子,卻為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臥底做花匠,你屢次拒絕我不說,竟然還恥笑於我,讓我情何以堪?”
言訖,兩名伺候他的男子同時回眸瞪她一眼,目光彷彿在指責著她。
接下來一個男子替楚暮雲揉捏著肩膀,另一人在浴桶中放著香料。
花閉月微笑的在旁邊站著,暗道果然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楚暮雲就是易容改扮,也無法脫離他一身貴氣,走到哪裡都是需要人伺候的。方才她竟會同情這種男人!看著眼前的現實,她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人的同情心果然不能太氾濫!她就是同情吃著海味珍饈的野狗,也不會同情一個“落難”的皇子!她冷冷一笑,正欲轉身離開。
黑衣男子立刻開口制止道:“夫人請留步!”
另一名青衣男子接著道:“少主待你一片真心,你怎能如此涼薄?”
黑衣男子緩緩說道:“我們少主對你感情極深,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這般用心!”
青衣男子嘆道:“是啊!少主從來不會替人做花匠的,只是為了能多看夫人一眼,其心可嘉,所以夫人還是多陪陪他吧。”
花閉月挑眉,露出了一抹難得一見的欽佩笑容,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
不知這些話語是不是楚暮雲授意他們說的,還是他們自己說的,但聽到這番話語,她的心跳竟然加快一拍。既然他們這麼說了,她便也不好椎辭,於是,托腮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著。
兩個男子手法熟練,推拿按摩完畢,接著塗抹香料,楚暮雲緩緩抬起了面容,眸黑如墨,看著花閉月,良久,突然一笑,帶著一絲無奈與一絲悵然道:“這些日子,我在院內看到林熙寒與你在一起,真是其樂融融,羨煞了旁人。”當然,那個旁人指的自然是他,忽然,他嘆息道:“所以說……你該好好補償我了不是?”
“我要如何補償?”花閉月挑了挑眉。
“你要對我盡夫妻間的責任,對我溫柔體貼一些。”
“我知道!”
“你要記得給我做飯,泡茶,洗衣,生孩子。”
“這是當然!”
楚暮雲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指了指身側的二人,悠悠然道:“多看,多學!以後為夫沐浴更衣按摩等事�都是需要你伺候的!”
花閉月澄澈明淨的雙眼就那麼定定地望著他,淡淡道:“你身旁要多少人服侍,就有多少人服侍,何必尋我?”花閉月覺著他是得寸進尺,於是,立刻轉身回到自己的屋中。
楚暮雲伸手指著她的背影,對身側二人無奈道:“你們看她……還說要待我溫柔,真是敷衍了事!”
黑衣人笑道:“少主太心急了!”
青衣人勸說道:“女人啊,就像熬湯一樣,要慢火煎燉!”
楚暮雲氣惱道:“慢慢來,慢慢來,我已經是最後一個了!誰說要慢,我罰他三個月的體祿!”
聞言,黑衣人與青衣人對望一眼,低頭不語。
夜色悽迷,重雲淡霧散去,月光幽幽如水。
待楚暮雲沐浴完畢,並沒有穿戴那黑衣男子替他準備的華貴衣衫,而是穿著林熙寒的衣物,敞開衣袍,眸中閃著無限光輝,慢慢走了進來。
花閉月微徵抬頭,臉上依舊淡淡笑著,眸光卻是一深,定定看著他道:“為何要穿林熙寒的衣服?”
楚暮雲面容一片溫和淡雅,唇邊帶著優雅笑意,“當日我送給你的一套衣衫,本是你我二人的禮服,你給他穿了是不是?”
然後,他也不等她回答,用微涼的手指輕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