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彷彿凝固,漆黑漂亮的眸子浮現詫異的波瀾。
老祖宗意味深長地說道:“玉公子,自從月牙兒來到我京城花家,你就一直對她不離不棄,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 難為你居然如此真心實意對待我的孫兒,以後,我家月牙兒就交給你了!”
聞言,璧宿的眼睛都快瞠圓,東方閔不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一時間,玉流觴怔怔盯著花閉月的手,目光變幻莫測。
然而,此刻快要上路,玉流觴自然無暇解釋什麼。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那綿軟無骨的柔荑,垂下了眸子。
花閉月聽了這話眉頭一挑,不由撇了撇嘴,不知是不是錯覺,隱隱感到玉流觴觸碰著她的手,似乎在輕輕撫摩著, 彷彿情人之間的觸控一般。
只過了那一瞬間,幻覺煙消雲散,只見玉流觴的眼神依然淡漠。
老祖宗接著摸了摸她的頭,緩緩道:“孫兒,以後我們京城花家還是你的歸宿,我們在這裡經商掙錢,你有什麼需 要,都可以告訴我們,我都會派鏢隊給你送去。”
花閉月心中一動,旋即道:“老祖宗保重身體,我們該出發了。”
花家老祖宗點頭,依依不捨地瞧著車隊離開了花家。
與花家眾人告別之後,花閉月便開始向北方行去,這一路都是行陸路,前方有北宮嘯的車隊領路,她只低調地跟在 北宮家族的馬車後面。
現今,整個蘭州以北地帶,都是北宮家族的封地,四處多是荒漠戈壁,礦產豐富,亦接近絲綢之路,而四處多是蠻 夷遊牧民族,不過北宮家族佔領最大的水脈,猶如守著一處軍事要塞,此地亦是大楚國兵力最強盛的地方,也是商業集 中之地,雖屬大楚國疆土,卻形同另一個獨立王國。
眾人越往北走,景色越是不如京城,確切地說並沒任何景色可言。
千篇一律的荒山,一路鮮有人馬。
北宮家族的馬車異常寬大結實,花家的馬車相形見拙,璧宿雖然也隨著花閉月前往北地,這些日子卻被東方閔給禁 錮起來,無法現身,璧宿的心中頗為不悅,但如今有師兄束縛著他,自然不能造次。
如今,他隨師兄去北方尋找族人的線索,身心受到限制。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這個玉神醫也要隨行跟著?
說實話,璧宿非常不喜歡這個冷冰冰的男子。
尤其見花家老祖宗居然把花閉月與他湊為一對,心中更是不快。
於是,他索性在鐲子內閉關修煉,待到出來時再與他算賬。
馬車行走兩個多月,直到入了玉門關,此地寒風瑟瑟,甚至天空還飄著淡淡雪花,長風噼噼啪啪的擊打著馬車,吹 斷車外悠長馬嘶,所謂春風不度玉門關,說的就是這般景象,一路行來,終於看到了驛站,那些受到花閉月奚落的北宮 家族謀臣們,如今到了驛站後,立刻陡然來了精神。
此地原本就是大驛,凡西北境內的官員上任大多都得由此地過。
驛丞每月從朝廷支領的錢糧柴炭,便是個巨大的數字。
不論大楚國是否赤字,面子上卻是不能寒磣的。
此地的驛丞是個中年人,每日迎來送往的人極多,他眼睛極毒,北宮嘯來時,隨意解開一襲黑衣大氅,驛丞隨意在 他身上瞥了瞥,就知道這位主兒非富即貴,於是,連忙逢迎拍馬,一會兒打發奴役去送熱水,一會兒命人到廚下加兩個 酒菜,及至北宮嘯給他不少賞銀後,他那肥胖的面容都好似綻放出了美麗的花朵。
此後,花閉月的馬車比北宮家族的車隊要慢半個時辰。
待她來到驛站時,那驛丞的目光看向花閉月等人時,見是普通的打扮,而記錄的品階也很低,儼然不是什麼重要的 人物,是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