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血紅色,呼吸也有些困難。
“我…………如果說我沒有殺人。你,信是不信。”
白痴緊盯著戴勞,言辭冰冷。
“如果人真的不是你殺的,風吹沙的最高法庭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可是,如果你還不放下雄鹿公主,即使你真的是清白,我也有權利將你就地正法!”
戴勞的聲音顯得更為冷靜,他的嘴角甚至還含著輕微的嘲笑,繼續道——
“要知道,你現在手中綁架的可不是別人,而有可能是我戴勞·古德塞公爵的未婚妻。識相的,就立刻鬆手,放人!”
(嗚嗚嗚!人類小子……這……這是什麼情況?!我會被融掉嗎?我會被當成兇器被鎖在抽屜裡嗎?!不要啊!我只是一把菜刀!我什麼都不知道!)
暗滅不知道,白痴就知道了?
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手中的胡桃是自己唯一的一張王牌。如果自己把這張王牌丟棄,那麼這輩子恐怕都別想翻身!很可能……自己會在幾天後,被公然押到刑場上吊死!
審判?
要知道,下水道老鼠這一生最不會相信的,就是他人對自己的審判。
老鼠的命雖然不值錢,雖然微弱。但每一次,每一秒,都會死死的掌握在老鼠自己的手中。而絕不是他人!
白痴撥出一口氣,雙眼仔細掃描包圍自己的圈子。在略微觀察之後,他突然帶著胡桃衝向一個人數較少的缺口。包圍網瞬間被轟破,他也是帶著胡桃和背上的麵包。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巴庫:“公爵大人!”
“放心。”
戴勞冷笑道——
“缺口是我故意放出來的。那條路是一條死路,要想保住公主,就必須讓這條骯髒的老鼠多跑動跑動,累得夠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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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逃……逃……
不斷地逃……
似乎在剎那之間,白痴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塞納格……回到了那種今天不知道明天是否還能睜開眼睛,是否還能看到下一個日出的環境。
朝不保夕……
這,就是曾經下水道老鼠的生活。曾幾何時,白痴甚至開始有些遺忘了這樣的生活。他開始有些覺得,自己已經從下水道中爬了出來……成為一隻能夠偶爾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的老鼠。
可事實上……
“在那裡!”
“不要逃!”
“為了公主的安全,可以立即擊殺!”
“調弓箭手和槍械狙擊手來!”
他,依舊還是一隻下水道的老鼠。
沿著僅有一條的通道七轉八轉,白痴開始發現自己已經慢慢的進入了一條死衚衕。
九年來,風吹沙的每一條下水道,每一條暗巷他都已經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他非常確定,再這樣跑下去,自己絕對會進入一條死路!
可是……他必須要逃。
必須從這場糾紛中逃出來!
(喂喂喂!人類小子,你除了做菜之外,戰鬥力也那麼強,難道就不能把那些人全都打發嗎?!我可不想他們把我融掉啊!)
打發?那麼容易?
你以為堂堂的雄鹿帝國,作為首都的風吹沙內。到底有多少高手存在?
也許,自己可以幹掉一兩個,三四個。或者說多一點,可以幹掉十個,二十個。可是,接下來呢?接下來,要自己一邊保護小麵包,一邊迎戰更多的人?和整個風吹沙……和整個雄鹿為敵?
如果你沒有兵力,那麼,你就沒有資格與一個國家為敵。
衝刺,繼續衝刺。懷中的胡桃沒有說話,更沒有任何的異議。是因為知道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