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草繩捆綁,用麻繩捆綁,用鐵鏈捆綁;仙人用仙法禁錮,用大山鎮壓,用仙陣圍困;強大的金仙、大羅用仙囚禁,用畫地為牢的仙術監禁……
單純‘禁錮’這一條法則。就能衍生出無窮無盡的讓人動彈不得。讓人喘息不得,讓人的思維都徹底僵硬徹底麻木的旁支道則。李三笑已經是九品大羅,他在‘禁錮’這一門法則上,已經浸淫數十個量劫。對其中的手段領悟極其深湛。
五條金色的繩索。這是李三笑的大羅道力所化。因為天道氣息和李三笑的本命仙力完美的融為一體。所以他的仙力可以用‘道力’來稱呼,也只有大羅金仙的仙力,才有資格被稱之為‘道力’。
壓倒性的攻擊。大羅道力之下,一切低階仙人盡是螻蟻。
快若閃電的金色繩索宛如貪婪的水蛭,一個纏繞就捆住了殷血歌的四肢和他的脖頸。金色的繩索向內一合,就聽得‘咔咔’聲不斷響起,這些繩索深深的陷入了殷血歌的肌膚中,勒得他渾身劇痛,渾身仙力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殷血歌的道行不過是地仙境,雖然有冢鬼道祖幫他凝練仙力,讓他擁有了堪比尋常過千地仙的龐大仙力。但是他仙力的本質根本無法和大羅道力相比,面對蘊藏‘禁錮’法則的金色繩索的捆縛,他只是悶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的身體卻依舊生氣勃勃,甚至還因為外界禁錮之力的侵蝕而產生了強烈的反彈。
無上聖體猶如被狠狠的踢了一腳屁股的暴龍一樣暴跳而起,青色的洪流在他的**中瘋狂縈繞,精純、渾厚、品質高得讓殷血歌無法估測的生命氣息在他的身體內急速的流動著。最本源的生命力,最原始的造化力,殷血歌的面板下一層淡淡的青光幽然滋生。
李三笑激發的五條金色繩索突然繃緊,繩索表面突然有極細的裂痕出現。
就在殷血歌的無上聖體快要粉碎這五條金色繩索的時候,斜刺裡一道黑漆漆的寒光激射而來,一柄巴掌大小的彎刀繞著殷血歌的身體只是一個盤旋,五條繩索‘鏗鏘’一聲斷裂開來,炸成了無數極其細小的金色光點悄然散開。
正得意長笑的李三笑身體微微一僵,他看著那柄懸浮在殷血歌面前的黑色彎刀,語氣凝重的喝道:“神煌監察使趙天吉趙大人,你,這是何意?”
‘咔擦’一聲巨響傳來,籠罩了整個傳送陣廣場,隔絕了這個巨大的廣場內外通訊和交通的護城大陣突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門戶。低沉的號角聲響起,整整一萬名身披血色重甲,下面襯著血色勁裝,手持血色斬仙鬼龍刀,胯下騎著獨角饕餮獸的仙人排著整齊的隊伍,踏著血色雲彩呼嘯而來。
在這些通體血色的仙人身後,一架同樣由十八條蛟龍拖拽的雲輦帶起一道血色寒光,帶著滾滾殺意闖入了傳送廣場。雲輦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個身穿血色長袍,下頜蓄了一寸短鬚,上唇留了兩撇燕尾須,方方正正的赤紅面頰透著一股子森嚴、冷厲氣息的中年男子。
神煌戰場有五大主城,每一座主城都有一位行軍大司馬。
但是神煌戰場只有一個監察司,只有一位監察使,他統轄監察司數以千萬計的明哨暗探,負責監督監視神煌戰場上上下下數以百億計的仙兵仙將,有先斬後奏的大權。他就是仙庭派駐在神煌戰場的總監軍,讓神煌戰場所有大員重將都忌憚三分的趙天吉。
趙天吉不能插手排兵佈陣,不能插手後勤內政,不能干涉市集商鋪,也不能對神煌戰場的人事調動和其他的各種事務胡亂的指手畫腳。如果趙天吉敢無緣無故的對神煌戰場的正常運轉置喙,那麼各方主官主將一封彈劾的奏摺送上仙庭九位仙帝的案頭,趙天吉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一旦讓趙天吉找到插手的藉口和理由。那麼趙天吉就是神煌戰場人人聞之色變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