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將的衝動。他緩步走到了殷血歌面前,向殷血歌拱了拱手。
“這位仙友,在下傅青峰有禮了。”帶著一絲驚豔的驚訝,傅青峰看了看依舊面色冷清的幽泉,再看看眯著眼正在偷笑的盻珞,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知仙友在此,是等人還是有其他貴幹?今日有緣,在下定了幾壇百花香也正好送到,可否邀請仙友一同歡飲?”
血鸚鵡扭動著肥碩的身軀,喳喳怪笑著:“喲,把我們當小母雞了?這還沒過大年呢,拜年也太早了。”
傅青峰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望了血鸚鵡一眼,冷然道:“傅某人的父親,乃當今圊雲州令傅三峰,在這圊雲城,我傅青峰還是有幾分薄面的。難不成,請一頓酒這點小事,仙友也要駁了在下的面子?”
殷血歌呆了呆,然後突然宛如春花綻放般笑了起來,他一躍而起,很是熱情的一把抓住了傅青峰的手:“哎呀呀,原來是州令公子當前,難怪今早上一大群喜鵲在我窗前大樹上亂叫呢,感情是出門碰到貴人了?哈哈哈,在下金不換,還是生平第一次來圊雲城哩。”
用力的握著傅青峰的手,殷血歌指著金一他們四個笑道:“他們是金一、金二、金三、金四,是我們老金家的四個總管。哎呀,這次我們老金家跟著府令大人來圊雲城樂輸,正愁結識不到貴人呢。”
聽到殷血歌的這番胡說八道,傅青峰以及他的幾個朋友全都當真了。
什麼老金家?這話聽著就鄉巴佬氣息十足。還有什麼金一、金二、金三、金四的名頭,這分明就是鄉巴佬小家族給自家僕役取的名號。再看看金一他們四個普普通通的面容,灰撲撲不起眼的粗麻布長袍,這老金家也太摳門了。自家的總管都捨不得給他們一身絲綢袍子麼?
傅青峰頓時昂起了頭,笑得無比的燦爛。
剛剛被幽泉一巴掌拍飛的青年大步跑了過來,他指著傅青峰得意洋洋的炫耀道:“貴人?要說貴人。整個圊雲城除開州令大人,就是我們大哥最尊貴了。金小子。你要結識貴人,還不趕緊巴結著?”
殷血歌挺起胸膛,掏出一個乾坤袋狠狠的抖了抖,然後指著妙香樓的招牌笑道:“沒的說,這一頓,俺金不換請了。傅公子,還有幾位公子。這酒香太勾人了,咱們趕緊進去?”
傅青峰和幾個青年對視了一眼,同時大笑起來。他們一個個揹著手,趾高氣揚的邁著四方步。在殷血歌和幾個小二的殷勤伺候下,擺出一副大爺的做派走進了妙香樓,來到了後面院子裡,專門為他們這幾個公子哥預備下的精舍中坐定。
殷血歌一邊逢迎幾個公子哥,一邊向幽泉、盻珞傳音:“別吭聲。別說話,想要揍人,也得等我把這群傢伙的家底子給掏空了才成。哎,趕緊給我想主意,怎麼從這幾個公子哥身上。坑崇元、張天德一把呢?”
幽泉皺起了眉頭,很是有點苦惱的琢磨起來。
盻珞也是很苦惱的嘟著小嘴,算計人、陷害人,這種事情她以前沒做過啊。要她用木矛給傅青峰他們捅一個對穿,這是她在仙絕大陸就精通的本領。但是勾心鬥角的陷害人,這不是她的特長呀。
只有血鸚鵡興奮得渾身紅毛都豎了起來,他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悠著,無數惡毒的壞水‘汩汩’的全冒了出來。
妙香樓的後院裡,一個十幾畝大小的水潭邊,一座完全用竹子搭建而成的二層小樓內,一張長長的酒案擺在那裡,兩側隨意的擺放了十幾張矮凳。
幾個面容清秀的侍女正忙碌著用精巧的炭爐加溫酒罈,冉冉白氣從酒罈中不斷噴出,馥郁的百花香氣就這麼擴散了開,殷血歌在酒樓門口聞到的酒香,就是從這些酒罈裡噴出來的。這千年的百花香不愧是妙香樓獨一份的好酒,從大門口到這後院起碼有兩裡多地,虧了這酒香怎麼飄出去的。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