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捏她的臉跟她開玩笑,直到那一天詛咒之期來臨,她陷入冗長的沉睡……
“怎麼不喝了?趁熱啊。不好喝麼?”尹泊燕見她停下來發呆,就伸手去摸了摸碗壁。雨安是被某貓連人帶碗地拉過來她這裡的,現在碗裡的鹿血還只是喝了一小半而已。話說之前不是餓得快死掉了麼?這樣看來好似食量很小啊……
“也沒涼啊。”過了會兒又嘀咕了一句,收回手,順帶去刺激勾月:“唉你家樊禪還真細心呢,這鹿血處理過了,沒有什麼腥味不說,還一直保持著溫熱,連我都想嘗一口了。嘖嘖……看不出來她挺會照顧人哦~”
“那是自然~”某貓傲嬌甩臉。死木頭對誰都那麼好真是討厭死啦。
“呵呵~”尹泊燕看出她那點小心思,眯著眼壞笑。而後傾身湊到對面女子跟前,風情地託著腮,媚聲問:“難道小安安你就只愛人血,其他的不喜歡所以就喝不下了?”
“不是的。”雨安像個乖寶寶似地搖搖頭,“只不過裝在碗裡不大習慣。”
“裝在碗裡不大習慣?”尹泊燕納悶道:“你以前是怎麼喝血的?”咬脖子?
“以前總管會把新鮮的血液裝入一個特製的靈力氣囊裡,再從裡頭穿出一根銀管子供飲用,那叫元壺……”雨安比劃著那個食具的樣子,末了突然反應過來,咬了咬唇垂下眸子,重新捧起碗不說話了。
——已經不可能再像從前那般的了。
天啊,好想蹂躪!尹泊燕看見對面人低眉咬唇的模樣簡直要母愛氾濫。她仔細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忽然眼睛亮亮地從物戒裡取出一樣法器。
這法器有些奇特,可大可小,能裝容得下大量的液體,外形好似一個圓鼓鼓的鹿皮水袋子,但壺口密封著,留有根細管子伸出來,恰好跟雨安描述得很相似。
這還是她去年從家中庫房裡搜出來的,見新奇好玩就帶著了,本想躺在軟榻上邊敷珍珠膏邊喝酒時用的呢,可是後來卻把它遺忘了。
於是二話不說把那剩下的半碗鹿血裝進去,遞給對面女子:“這樣可以吧?”
雨安怔然接過,端詳半晌,欣喜地揚起嘴角:“這……這跟元壺好像!”她吸了兩口,眼睛更是眯成了彎彎的縫,久違的熟悉感湧上來,心頭一陣發燙:“尹姐姐,你真是我的女神啊。”
尹泊燕得意地衝一旁的某貓挑了挑眉,“女神麼~~額呵呵,要不是已經有了小心心,姐姐我倒是可以考慮你喲。”
唉~~貌美如花又專情,真是太有魅力了,我都快愛上我自己了~~
“死性不改。”勾月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等雨安心滿意足地喝完了鹿血,就遞一盤點心過去,“你吃這些的麼?”
“嗯。”雨安點點頭:“雖然不能從中汲取到太多能量,但我喜歡吃這些人類的食物。”
“嗯哼,還是個吃貨呢~”尹泊燕笑道。
雨安小臉一紅。
勾月見她津津有味的模樣,也忍不住伸手去拈起一塊,可下一刻,對面人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緩緩放下手裡的糕點,神色也變得有些驚怔痴迷。而後就見她閉上了眼往空氣里長長地嗅了嗅,慢慢將身子轉向門外,失神喃喃道:“好香。”
“香?”勾月和尹泊燕面面相覷,沒聞到啊?
“是糕點香味麼?”勾月問。
“你是不是聞見了姐姐我身上的女兒香了~~”尹泊燕妖嬈地撩起肩頭長髮。
勾月想翻白眼。
而雨安仍舊搖搖頭:“不是的。”
於是勾月和尹泊燕兩人又同時仰起腦袋用力地去嗅,半天聞不出什麼氣味的時候,卻見門外緩緩路過一位墨色長袍的銀髮少女。少女淡定地往遠處的門廊那兒去,在三雙眼睛直勾勾的注視下走進了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