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茵有些無奈:“就是兩天前知道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馮世貴花了十多天時間把這件事前前後後的經過、內幕和涉及的背景詳細地調查清楚之後才敢去見我,要我轉讓旗下一家公司25%的股權。”
康蘭毫不理睬,嗤的一笑:“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要不要他被槍斃後我把屍體送給你留個紀念呢?你死後跟他合葬也好啊!”
白思茵的臉色變得蒼白:“嫂子,你別這樣說。事情很嚴重,案子涉及到了於富貴和縣裡的一位書記,他真有可能被判死刑。”
康蘭的臉色也變了。
“嫂子,我們必須把他救出來。從案發後各方面的後應來看,他極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救出來?怎麼救?”康蘭說,“上訴?跑到北京大街上攔車喊冤?”
白思茵搖頭:“打官司根本不行。你不知道幕後那些看起來跟他毫無關係的人有多活躍。公安局把人逮起來之後把案件交給檢察院,一連三次都以證據不足、案情不明給退了回來,讓他們補充偵查。結果分管的副書記親自給檢察院批條子,要求嚴厲懲戒“警察隊伍中的敗類”。於富貴也親自宴請檢察長和法院院長。結果,一個字沒改第四次交上去檢察院便接下了。我在本地的力量根本比不上於富貴,即使發起新聞媒體也只能避免暗箱操作,那些致命的證據根本推不翻。只要法院的嘴稍微一歪,即使不判死刑也能判個無期。”
“那你說怎麼辦?”康蘭問,態度慢慢緩和了,手裡的刀子也垂了下來。
“我來的時候帶有律師,他說在法律上來講這官司是不可能打贏的。關鍵是那些證據,物證是推不翻的,假設李澳中是被栽贓陷害,薄弱點就是那兩個人證。可是我撒下人手四處找那兩個人,就是找不到,想來被人保護了起來。”
“這樣看來這案子的確有問題的。”康蘭開始分析。
“有問題。但是你根本無法入手。”白思茵苦惱地說,“所以我想幹脆把他救出來。”
“救?怎麼救?”康蘭嘲諷地瞥著她,“劫牢反獄?”
“啊?你怎麼知道?”白思茵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當!康蘭手裡的刀掉在地上:“你……你瘋啦?這……”
“我瘋了嗎?”白思茵悽楚地一笑,“我不知道。從商這麼多年來,無論賺的錢再多,從來沒有一件事讓我有過滿足感,因為沒有一件事實我真心希望做的。身處這樣一種地位,這樣一種氛圍,我必須去賺錢,去發展,否則就會被淘汰,就會一無所有。漸漸的,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我要追求什麼,直到遇見了李澳中。嫂子,我知道在一個女人面前說愛她的丈夫多麼遭人恨,我今天不是用這個來向你挑戰,只是一個女人向另一個女人,一個小妹妹向他的姐姐訴說作為一個女人的可憐。”
康蘭哼了一聲,卻沒有罵她。
“這麼多年來我談過很多次戀愛,他們不是看重了我的地位就是我的財富,即使有愛情,可那些男孩子又太都市化了,柔弱得像個女人,還需要我保護他!直到遇見了李澳中,他一下子擊中了我最柔弱的地方。我開始體會到一個做女人的感覺!”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康蘭嚴厲地打斷她,“你是不是要劫牢反獄?”
“劫牢反獄是不成的,這個可能性我考慮過,裡面戒備森嚴,駐有武警,沒有一個武裝部隊根本攻不進去。就算把人救出來,能否順利轉移也是個很大的問題。”白思茵嘆了口氣,“我仔細研究了從逮捕到判刑的整個過程,發覺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審判。一般情況下審判都是在縣法院的審判大廳,那裡是老城區,街巷縱橫,容易逃走。另一點最重要,審判時被告人會被摘掉手銬,這就給李澳中帶來極大的便利。我已經勘查過現場,從被告席跑到東面的窗子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