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說道:“當然歡迎,不過,我們那兒很窮,老百姓辛苦一年來的人均收入不足千元,就怕你去了後適應不了那兒的生活。”
“小看人!”方妍嘟著嘴不服氣地伸出三根青蔥似地手指頭道:“知道麼?我曾經跟隨野戰部隊在野外獨立生存過三天呢,那地方要啥沒啥,吃的食物靠自己打,野鳥、蛇什麼的我都吃過,你們那兒再苦能苦到哪兒去?”
“呵呵……”李逸風乾笑了兩聲,有些無言以對了,心說:你一小丫頭片子以為吃野鳥、吃毒蛇就是過過苦日子了?我們那地兒老百姓趕上收成不好的時候,吃糠咽菜喝沒有米粒的稀粥都平常的很。
但這些話不能跟方妍說,李逸風隱約清楚方妍的家庭背景不簡單,普通人家的閨女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跟隨野戰部隊出去進行野外訓練?
李逸風覺得,方妍說要去自己家鄉看看,不過是一時興起的兒戲之言,他沒有把方妍的話放在心上。還有一層原因,李逸風知道自己和方妍差距太大,兩人交往,是不會開花結果的,與其勉強交往後扛不住壓力最後還得被迫分開,不如一開始就不投入這段感情,避免徒增傷悲兩人都痛苦。
李逸風雖然知曉方妍今後會面臨著什麼,也有心幫助她脫離險境,但是,並不代表李逸風就會趁機謀求方妍些什麼,李逸風明白,施捨的不是愛情。
李逸風的冷淡反應顯然出乎了方妍的意料之外,她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漠然起來,方妍看了眼低頭不語的李逸風,莫名感到一陣傷感,這份傷感很快席捲了她的內心,使她生出了一陣無力的悲傷。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李逸風站起來往屋裡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石英鐘指標指向了十點鐘的位置,他笑著對方妍說道。
方妍起身微笑,灑脫地向李逸風伸出青蔥般細嫩的小手,道:“不用麻煩了,祝你一路順風!”
李逸風握了下方妍的手,隨即放開:“謝謝!”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當李逸風和劉源拒絕了舍友們相送的要求坐上了回家的火車時,李逸風沒有留意到停在月臺旁邊的沃爾沃轎車上一個靚麗的身影閃動著清澈的眸子正在默默注視著他。
劉源掩飾不住回家的喜悅,喋喋不休地在李逸風耳邊發表著他的無恥論調,李逸風面帶笑容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側耳傾聽,實則被他鼓譟的有些心煩意亂。
“瘋子,你說你多不仗義吧,那天晚上不是大哥他們出來的早,我早就被巡街的條子當喝醉了的乞丐弄到車上不知道送到哪個收容所去受罪了,你說你……”
“行了,兩天下來這事兒你都說過不下八十次了,有完沒完?”李逸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要不怎麼說你小子重色輕友呢,對了,大家問了你好幾次你也不說,那天晚上,你和方妍出去後到底有沒有進展?啵上了沒有?拉手沒有?現在就我們倆了,你倒是說說啊。”劉源十分八卦的小眼睛放著精光一遍遍追問。
“不是說過了麼?我們倆就是普通朋友,一起吃了個炒冰,她拒絕了我送她回宿舍的要求,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李逸風實在沒興趣繼續糾纏於這個問題,回答完劉源的追問後,單手托腮再不置一詞。
火車慢慢啟動了,方妍從沃爾沃裡推門下來,在李逸風所在車廂的十米處注視著運轉起來的車輪,連她自己都奇怪,今天為什麼會心血來潮的跑到火車站,送一位不是很熟悉的同學回家,卻又莫名其妙的沒敢下車和他說一句臨別感言。
李逸風不經意間扭了扭頭,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亭亭玉立的方妍,壓根沒想到方妍能來送自己一程,李逸風眼眶忽然溼潤了,他極力控制著激動的情緒,努力從僵硬的面部肌肉中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隔窗揮了